罗竖冲文贤莺点了点头,自己拉过一张板凳,坐到了旁边。
来人了,作为一个知识女性,文贤莺哪里还好意思躺着,已经坐了起来,往屋里头吩咐:
“土妹,沏一壶茶来,罗老师来了。”
石宽把那两捆草鞋板交给大山拿去挂好,坐下来和罗竖寒暄。
几口茶下肚,闲话又说了不少,石宽话锋一转,就问道:
“罗竖,你该不会只是帮阿梅送这东西来吧?”
当然不是,阿梅是要自己送到石宽这里的,只是罗竖说要来石宽这里,可以顺便帮带,大大咧咧的阿梅没想那么多,就给罗竖拿来了。
罗竖是要来找石宽帮忙,而且这个忙还不好启齿,他想了好几天,今天就着阿梅的这件事,终于下定决心前来了。
他皱了皱眉头,从远远的说起:
“今年大旱,好多老百姓鼎锅都倒挂,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是啊,仅仅只是旱了半年多,就变成这样了。以前时常听说北方闹旱灾,整村的人托儿带女,到外面讨饭去。听着还觉得有点夸张,现在发生在我们龙湾镇,才真正的感受到,实在是太可怕了。”
文贤莺在省城读书时,知道了外面的一些事,现在说起来,脸上也是有着淡淡的忧伤。
石宽已经从罗竖的话语里头听出了一些味道,猜测可能是要帮哪位家里面过不去的学生借粮。他不动声色,等待罗竖说出来。
罗竖和文贤莺聊了几句,突然就扭头回来,问起了石宽:
“我听阿梅说,邱老汉原本是要用牛来和你换稻谷的,后来变成把牛卖给了贤贵,是不是啊?”
“有这事,他第一天来和我换粮,我有点忙,没和他谈下去,谁知第二天他就把牛卖给了贤贵。”
石宽说完,慢慢的喝了一口茶,心想这罗竖该不会是帮邱老汉把牛要回去吧?
“邱老汉家里没田,也就几分旱地。他这牛养着是去给别人犁田,换点米粮的,闲暇时也拉点柴火上街卖。这牛没有了,就等于砍柴没了柴刀,虽然得到了几担粮回去,但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难啊。”
罗竖摇晃着脑袋,越说就越忧愁,年纪轻轻,此刻额头上却挤出了皱纹。
石宽搞懂了罗竖的意思,果然是为邱老汉要牛来了,他也跟着叹一口气。
“这牛现在是我买的,买来也没什么用,就是陪慧姐玩一玩。不过既然已经买了,那也不可能还回去,我石宽当不了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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