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下推开石宽,喘着粗气说道:
“石宽,不行啦……我不能跟你走,我还有那么多可爱的学生,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呀。这里还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也舍不得离开……”
石宽惊得张大了嘴巴,傻乎乎地盯着文贤莺。他心里清楚,文贤莺放不下的可不是那些学生,也不是舍不得离开家乡。而是还被那道枷锁给困住了,就算跑到没人认识的地方,没人议论了,自己的良心也还是会过意不去的。
石宽眼神复杂,看了足有两分钟。这大冬天的,没活动两下,身体很快就抖了起来。石宽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凑到文贤莺耳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文贤莺,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石宽,你等等,等等嘛……”
望着石宽离去的背影,文贤莺又绝望又难过,扯开嗓子哭喊着。可石宽头也不回地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文贤莺紧紧握着拳头,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手、胸膛、肚子、腿……
她真想把自己给揍死,干嘛要把石宽推开呀?她爹到处拈花惹草,她娘也背着大家跟陈管家好上了,她就是一对没道德的人生出来的女儿,何必在乎那么多呢?像她爹她娘那样,偷偷摸摸地和石宽在一起不也挺好的嘛?
打累了,身子也发凉了,她也想通了,把衣服拿起来套上。
她爹归她爹,她娘归她娘,而她就是她自己。不是每一棵歪脖子枣树,都得结出劣枣。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她不是荷花,她是一只孤孤单单的小黄莺,就该生活在空气清新、没有任何杂质的森林里。
何必在意石宽呢,本来就决定不再爱了。她曾经跟石宽讲过,人生的路有好多岔口,走错了终点就不一样。现在她要把自己拽回来,朝正确的那条路奔去。
穿好衣服,她把脸上的泪痕擦掉,拿下挂在墙上的灯笼,走出了屋子。外面的凉风把她头发吹得乱糟糟的,不过也让她更清醒了,她晓得今晚做对了。
娘和陈管家的事儿也别跟谁讲了,就藏在心里得了。就算跟石宽说了,又能怎么样?能改变现实吗?
这么一想,她笑了,笑得有点可怜。不过她知道自己看起来肯定美美的,那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就是证明。
慧姐一个人待在家里,她蹲在床前,把平时收集的好多小木头块,分成两堆摆在床上,嘴里嘟囔着:
“现在轮到坏蛋登场啦,好人出来打,呀呀呀呀呀,打呀打呀,坏人快被打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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