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让你吃你就吃!磨叽啥?大小伙子,正能吃的时候!”
陈识知道拗不过,只好埋头吃起来。
糖水甜得发腻,鸡蛋煮得有些老,但吃在嘴里,却觉得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都暖。
吃完鸡蛋,陈识开始详细跟二老说起城里的情况,重点是那个已经修缮一新的小院子。
“爷,奶,咱们在城里的院子都拾掇好了!墙砌得结结实实,窗户安了亮堂的玻璃,屋里盘了新炕,烧得暖暖和和的。我娘天天念叨,就等着接您二老过去享福呢!”
他描绘着院子的模样,以及之后一家子在城里边团聚,一同吃饭的喜悦……
爷爷奶奶听着,眼神里充满了向往,但也夹杂着一丝犹豫和不易察觉的惶恐。
奶奶搓着围裙角,喃喃道:“城里……那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这老胳膊老腿,去了能干啥?净给你们添麻烦……”
爷爷则沉默地抽着烟袋,烟雾缭绕,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故土难离,对于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来说,离开熟悉的土地、乡亲,去往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需要巨大的勇气。
陈识理解他们的心情,他放下碗,坐到爷爷身边,语气诚恳。
“爷,奶,怎么能是添麻烦呢?咱们是一家人,就应该在一起。我娘一个人在城里带着俩孩子,也辛苦。
您二老去了,家里有个主心骨,我娘也能轻松点,小莺和老四也能有爷爷奶奶疼,到时候小莺也能上学去了。再说,那院子就在南锣鼓巷,出门就是胡同,邻居也都是老街坊,跟咱们村里差不多,没那么陌生。”
他顿了顿,使出了杀手锏,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神秘的意味。
“爷,您不是老念叨着想看看天安门,还有咱主席住的地方吗?到了城里,赶上天好,我蹬三轮带您去天安门广场转转!还有那故宫、北海公园……奶,城里百货大楼啥都有,扯布做新衣裳也方便……”
这话算是说到了两位老人的心坎上。
爷爷虽然倔,但心里对首都有着神圣的向往,特别是伟人,对于这个年代的百姓来说,心里边的地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奶奶节俭了一辈子,但到底还是个女人,对百货大楼和新衣裳也有着天然的期待。
爷爷磕了磕烟袋锅,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那院子,真收拾利索了?炕……烧着不呛烟?”
“利索了!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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