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懒筋又犯了,不想动弹!”
“我懒?我懒这一大家子早喝西北风去了!你个老婆子懂啥?我这叫养精蓄锐!……再说了,我孙子现在是官身,回来还能让我这老头子劈柴火?像什么话!”
听听!
这老爷子,已经开始用孙子当官来给自己找借口了!
陈识在外面听得差点笑出声。
他都能想象出爷爷说这话时,那带着点小得意的倔强表情。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院门,扬声喊道:“爷!奶!我回来了!”
院子里顿时一静。
只见奶奶正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围裙,手里拿着个锅铲,从厨房里探出身来。
爷爷则一如既往地蹲在正屋门槛上,手里果然拿着他那杆磨得油光锃亮的铜烟袋锅,吧嗒得正起劲。
两位老人看到门口站着的身穿笔挺制服、拎着沉甸甸行李、笑容灿烂的大孙子,都愣了一下。
奶奶最先反应过来,把手里的锅铲往锅里一扔,也顾不上擦手,迈着小脚就快步迎了上来,脸上瞬间笑开了花,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
“哎呦!我的大孙子!我的心肝宝贝!你可算回来了!想死奶了!快让奶瞧瞧……啧啧啧,这身衣服穿的,真精神!真威风!像个大干部的样子!”
她拉着陈识的胳膊,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嘴里啧啧称赞,眼神里满是快要溢出来的骄傲和疼爱,顺手还替他掸了掸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爷爷也慢悠悠地站起身,把烟袋锅在鞋底上用力磕了磕,磕掉烟灰,然后别在腰后,脸上虽然还是努力维持着那副一家之主的严肃样子,但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里,却透出难以掩饰的喜悦和光亮,嘴角也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他走过来,围着陈识转了小半圈,打量了几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语气带着点刻意压制的满意:“嗯,还行,没给老陈家丢人。这身‘虎皮’穿着,是比在家里土里刨食强点。”
陈识心里乐开了花,知道爷爷这是心里美着呢,只是这老头倔了一辈子,不习惯直白地夸人。
他笑着把手里沉甸甸的网兜和提包展示出来:“爷、奶,这是我……我娘让我给你们带的东西。还有城里朋友送的野猪肉,可香了!
这是从津城带回来的大麻花、崩豆张,零嘴儿!这是给您打的高粱酒,管够!这是给我娘扯的布,做件新褂子穿……”
奶奶一看这么多好东西,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一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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