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干蘑菇和朵大肉厚的黑木耳,一小布袋红艳艳的大枣和一包大白兔奶糖,两包“稻香村”的点心,一大罐麦乳精,还有一小瓶雪花膏。
王娟找来一块半旧的、洗得发白的蓝底白花土布,将这些物品分门别类、密密实实地包裹起来,又用结实的麻绳横竖捆了好几道,打上死结。
她动作麻利,包裹打得方正结实,经得起长途跋涉的颠簸。
看着这个饱含着牵挂与亲情的包裹,王娟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明儿一早,你先去弄火车票,然后去邮局把信和包裹寄了。”王娟安排着,“我就在家收拾去你三姑家要带的东西。”
“成。”陈识应道,“票的事儿您放心。”
夜色渐深,陈小莺兴奋劲儿过了,开始打哈欠。
王娟哄着两个女儿睡下,自己却毫无睡意,又开始翻找起来,琢磨着给三姑带什么。
陈识看着母亲忙碌而充满期盼的身影,心里也忍不住感到高兴。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陈识就醒了。
他轻手轻脚地穿衣下炕,灶房里,王娟已经起来了,正在烧热水,准备做点简单的早饭。
给三姑带的东西也都整理好了。
精心准备的藤条箱里,装满了年礼……给三姑父的是一块深灰色卡其布,厚实挺括,正好能做身中山装。给三姑的则是她年轻时最爱的枣红色带暗纹棉布。
吃食更是实在,一条油纸裹着的五六斤重风干羊腿油光发亮,配上肉厚饱满的干蘑菇和黑木耳,还有红艳艳的红枣、用厚油纸方方正正捆扎的"稻香村"点心和一包哄孩子的水果糖。
箱角还塞着自家人的换洗衣物。
“娘,您起这么早?”
陈识凑过去。
“睡不着。”
王娟往锅里下着棒子面,准备贴饼子,看起来有几分担忧,“心里惦记着事儿。你……你真能弄到火车票?这大年初二的,票肯定紧俏。”
“您就放心吧。”
陈识胸有成竹地一笑,“我自有办法。”
他所谓的办法,自然是利用自己公安的身份和一些“特殊”渠道。
这年头,火车票是紧俏物资,尤其年节期间,普通人要想买张票,得起早贪黑去排队,还不一定能买到。
但他现在大小是个“人物”,在系统内部和某些部门那里,总能找到点关系。
匆匆吃了早饭,陈识便揣着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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