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睫,像是一尊真正的人偶,发条转完一圈后能量被释放空,一动不动。
原来水母还有这个含义,真澄的额头渗出汗水,沿着脸的轮廓滑下,觉得好热,好想逃离这个封闭空间。
他想起在水族馆时,羽川她的喃喃自语:“……不会游泳,没有自我,没有心脏,只能随水漂流……也没办法自己发光,是一种软弱,而又虚幻的生物……”
“……”
运动鞋落在瓷砖的细微声响,在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的隔间里相当明显。
脚步声撞进耳膜,海月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真澄,足趾因为紧张微微蜷缩,然后被真澄轻轻握住了。
“真……澄?”
掌心陷入海月柔软的肌肤,白嫩的足弓纤细得盈盈一握,可握紧后又有微腴的肉感。
“把脚抬起来,我帮你穿上。”
“唔?”海月不解地睁大双眸,点了点头,又摇头说:“刚才抬得太久……脚麻了……动不了了……”
“就知道是这样。”真澄仿佛毫不意外地叹息,“那你别乱动。”
“嗯。”
“不过你的脚既然麻掉了,应该也不会有感觉……”
“呜~”
水母少女从唇瓣间漏出轻吟,“痒。”
“不是麻了吗?”
“知觉……恢复一点了……”
“那你忍着点。”
“嗯。”海月认真地说道:“放心……我最擅长忍耐了……”
“真的?”真澄明显不信,“要是你擅长忍耐,我们两个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
水母少女羞红了脸,“真澄……欺负我……”
“抱歉,腿抬起来一下。”
海月顺从得像是被换装的芭比娃娃,抬起双腿,让趾尖腾空。
布料从小腿慢慢舔舐过膝盖,继续向上。
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么?真澄感觉意识一片混沌。
面前的少女显然有区别于神代,那位继承人小姐的既软弱也坚强,而且坚强得令人吃惊,只需拔除心中的芥蒂,便可海阔天空,勇往无前。
然而这名宛如水母一般柔弱的少女,需要的是实打实的关照和行动,除此之外,他不知该做何反应才好。
“真澄……”水母少女用最柔缓的声音轻唤他的名字。
“嗯?”
格子百褶裙挤出超出预设线条的褶皱,一览无余白嫩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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