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这是什么意思?!”
一名满脸虬髯的汉军都尉指着那些杂粟咸鱼,怒声质问。
“这便是尔等藩属对待宗主天兵的礼数吗?”
“拿这等猪狗之食来敷衍我等?!”
恰逢昔于老巡视至此,闻声而来。
他斜睨着那几名汉军军官,脸上满是不屑与讥诮,朗声道:
“我新罗的酒肉粮食,是用来犒劳保家卫国、血战沙场的勇士的!”
“不是拿来喂养坐享其成、不知所谓的豺狼的!”
“尔等寸功未立,安敢在此挑肥拣瘦?”
“豺狼”二字,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汉军一向自视甚高,以“天兵”自居。
何曾受过藩属军队如此当面羞辱?
“放肆!”
“蛮夷安敢辱我天军!”
“揍他!”
怒骂声中,不知谁先动了手。
双方士兵顿时扭打在一起,很快演变成大规模的武装冲突。
棍棒、拳脚相加,甚至有人拔出了随身的短刃。
场面一片混乱,
惨叫声、怒喝声、兵刃碰撞声响成一片。
待到张虎与闻讯赶来的助贲尼师今各自弹压住本方军队时,双方已有数十人死伤。
鲜血染红了营地前的土地。
在两位首领的极力劝解下,这场冲突暂时被压下。
但仇恨的种子已然深种。
汉军自上而下,皆感屈辱无比。
他们自觉宗主国身份尊崇,如今竟被藩属国轻慢羞辱,还死了弟兄。
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一些骄横惯了的基层士兵,心中邪火无处发泄。
便开始三五成群,溜出营地,到金城街市之上滋事。
他们闯入民宅,抢夺百姓的食物、财物。
稍有反抗便拳脚相加。
更有甚者,见有新罗女子,便行奸淫之事。
一时间,
金城内外,哭喊之声不绝,新罗百姓怨声载道。
地方官吏慌忙将情况报至大将军昔于老处。
昔于老闻报,勃然大怒,须发皆张:
“天朝官兵,安敢如此欺我百姓?!”
“真当我新罗无人乎?!”
他当即点齐一队亲兵,亲自纵马驰入城中。
恰见几名汉军士兵正从一户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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