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
“剿灭孙权残部,永绝后患!”
“如此,既可彰朝廷天威,亦可安东南海疆!”
张温听罢,面色凝重,沉吟良久,方缓缓摇头:
“朱从事之心,本官知晓。”
“然,跨海用兵,非同小可。”
“无朝廷明诏,本官无权调动扬州兵马,更无权擅启边衅。”
“此等军国大事,非封疆之吏可决。”
朱应急道:
“使君!机不可失啊!”
“孙权在夷州,已是强弩之末,内部离心离德、”
“只需朝廷一支偏师,便可将之荡平!”
“若待其缓过气来,或与岛上土人深相勾结。”
“恐成疥癣之疾,遗祸后世。”
张温抬手止住他,道:
“汝言虽有理,然程序不可废。”
“本官会立即拟就奏章,以六百里加急,将此事详奏朝廷。”
“由陛下与丞相、太尉府共议决断。”
“在此期间,汝与部众,暂且安心在驿馆住下。”
“不得随意走动,一切饮食用度,由官府供给。”
朱应虽心有不甘,但也知张温所言乃是正理,只得躬身道:
“如此……有劳使君了。”
“只望使君奏报,能言明利害,陈请速发天兵!”
张温点头:
“本官自有分寸。”
待朱应被带往驿馆安置后,张温的心腹从事悄然入内,低声道:
“使君,此事……是否需再斟酌?”
“那朱应所言,是真是假,尚难断定。”
“即便为真,孙权已流窜海外蛮荒之地。”
“如同丧家之犬,于我大汉还有何威胁?”
“朝廷若真决议跨海征夷,必然要从我扬州征调舟船、粮秣、民夫。”
“届时劳师动众,耗费钱粮无数,压力皆落于我扬州百姓身上……”
“依卑职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若……”
“将此奏章,稍作‘润色’,言夷州路远艰险。”
“孙权势微不足虑,或可使其不了了之?”
张温瞥了那从事一眼,目光深邃,缓缓道:
“汝之所虑,亦不无道理。”
“征伐之事,确易劳民伤财。”
“然,孙权乃先帝钦定之逆酋,其之下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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