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士子之细微出身?”
“只要我能展现出足够价值,助他稳定西域,开拓商路,甚至……”
“替他做一些他不宜亲自出手的‘脏活’,证明我马昭于他大有用处。”
“他自然会逐渐倚重,乃至引为心腹。”
“届时,些许身份疑点,在实打实的利益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胡遵恍然:
“公子之意,是欲借三皇子之势,以为复仇之阶?”
“然也。”
马昭目光幽深,“如今魏国已亡,司马氏基业尽毁。”
“仅存我等寥寥数人,势单力薄。”
“若想凭借自身之力,对抗如日中天的李翊乃至整个汉廷。”
“此无异于蚍蜉撼树,痴人说梦。”
“唯有借力打力,依附于有望与中枢抗衡的势力,方有一线转机。”
“三皇子刘理,身为刘备亲子,却远镇西域。”
“手握兵权,岂是甘于久居人下之辈?”
“此便是我等最佳之踏板。”
胡遵却仍有疑虑:
“可是公子,西域虽广。”
“然地瘠民贫,物产远不及中原丰饶。”
“即便三皇子励精图治,将西域经营得铁桶一般。”
“以其底蕴,欲与整个大汉中国相抗衡,恐亦是以卵击石。”
“形势比之当年我等在蜀地,似乎更为艰难。”
马昭轻轻摩挲着书卷的边缘,脸上露出一丝与他年龄不甚相符的深沉与隐忍,缓缓道:
“汝之顾虑,不无道理。”
“然,吾近日研读李翊此书,于其散论之间。”
“领悟一至关重要之人生哲理。”
“是何哲理?”
胡遵好奇问道。
“忍。”
马昭吐出一个字,声音不高,却重若千钧。
“忍字,乃心字头上一把刀!”
“其过程,煎熬无比,如卧薪尝胆,如履薄冰。”
“然,其效果,却往往最为持久,最具威力。”
他抬眼望向窗外无边的黑暗,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那遥远的洛阳城:
“我父亲,才华绝世。”
“然性情终究过于刚烈,缺乏这份‘忍’功。”
“当年与李翊数次交锋失利,便郁结于心。”
“”终至一病不起,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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