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之志。
在这无情的现实与浩瀚的海洋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如同这海上的泡沫,随时可能破灭,了无痕迹。
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与绝望,将他紧紧包裹。
……
建兴元年的洛阳城,似乎更早地挣脱了先帝大丧带来的肃杀与悲戚。
新君登基,大赦天下。
又恰逢新春,尽管礼制上仍有许多禁忌。
但那股潜藏在市井巷陌间的生机与躁动,却是宫墙也阻挡不住的。
积雪初融,嫩芽初绽。
连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新朝的新鲜气息。
商铺虽未敢大肆张灯结彩,却也悄悄换上了崭新的幌子。
百姓们脸上多了几分轻松,谈论着新皇的仁德与对未来的期盼。
然而,在这片看似复苏的祥和之下。
权力的暗流与新旧势力的摩擦,却如同冰层下的河水,悄然涌动。
这一日,
已近午时,阳光难得地驱散了连日阴霾。
光禄勋刘琰,乘坐着一辆装饰颇为华贵的四轮马车。
正慢悠悠地行驶在通往其府邸的宽敞街道上。
马车帘幕低垂。
车厢内,刘琰微闭着双眼。
面色却并不舒展,眉宇间凝结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郁气。
他虽是汉室宗亲,与先帝刘备论起来算是远支族亲。
早年凭借这层关系以及在创业初期的一些微末功劳,得以位列九卿之尊。
掌管宫廷宿卫及礼仪。
看似尊荣,实则权柄有限。
如今新帝登基,大封群臣。
关、张、诸葛等家族风光无限。
连带着其门下故吏也鸡犬升天。
而他这位“老牌功臣”,却仿佛被遗忘了一般,依旧原地踏步。
甚至因与新帝关系疏远,隐隐有被边缘化的趋势。
这让他心中如何能不憋闷?
正心烦意乱间,马车猛地一顿。
伴随着车夫一声惊惶的呵斥与马匹不安的嘶鸣,骤然停了下来。
巨大的惯性让刘琰险些从座位上栽倒,更是将他满腹的愁闷瞬间点燃成了怒火!
“混账东西!如何驾的车?!”
刘琰一把掀开车帘,厉声喝问。
只见车前不远处,一名身着普通军士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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