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也飞不过这蜀中天险。”
话虽如此,他的手却不自觉抖了抖。
回到府邸,其妻李氏早已备好酒菜。
见丈夫眉头紧锁,李氏轻声道:
“妾身听闻边情紧急,将军今日操练至晚,可是有变?”
马邈仰头饮尽杯中酒,哂笑道:
“妇人何必过问军务?大事自有邓士载决断。”
李氏正色道:
“……将军此言差矣。”
“您既为江油守将,守土有责。”
“妾身近日在城中走动,见民生凋敝,军心涣散,实在忧心忡忡。”
“你懂什么!”
马邈猛地掷杯于地,“朝中黄皓专权,克扣军饷。”
“城中壮丁十不存一,老弱妇孺啼饥号寒。”
“这样的朝廷,值得效死么?”
李氏站起身,纤指直指丈夫面门:
“将军受国厚禄,当以死报之。”
“岂可未战先言降?此诚枉为大丈夫。”
马邈恼羞成怒,一把推开妻子:
“你终日深居宅院,可知城外已是饿殍遍野?”
“可知守军三月未发饷银?可知”
他忽然哽咽,“可知我大魏气数将尽?”
“啪”的一声脆响,李氏竟抬手给了丈夫一记耳光:
“马氏祖宗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她泪水涟涟,“妾身虽为女流,也知忠义二字。”
“若将军执意降敌,妾唯有一死明志!”
正当夫妻争执时,城外突然火光冲天,战鼓如雷。
“报——汉!齐军已到城下!”
马邈脸色煞白,踉跄退后两步。
李氏却镇定自若,整了整衣冠:
“将军若还念及夫妻之情,就请赐妾身一柄长剑。”
“妾宁可战死,绝不苟活!”
此刻的江油城外,姜维正在观察城防。
但见城墙多处破损,守军稀疏,不禁叹道:
“若在往日,此城非十万精兵不能下。”
“如今观之,二千疲卒足矣。”
廖化低声道:
“……将军不可轻敌。”
“马邈虽庸,毕竟据城而守。”
“不然。”
姜维目光如炬,“你可见城头旌旗不整?守军步履蹒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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