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隐有泪光。
“陛下?”李翊轻声唤道。
刘备长叹道:
“朕这些儿子中,阿斗仁厚,刘封刚勇,唯有刘理……最重情义。”
“陈元龙果然没有看错人。”
李翊眨巴眨巴眼睛,躬身道:
“越王纯孝,实乃陛下之福。”
正当此时,内侍来报越王求见。
刘备宣入,见刘理面色憔悴,由内侍搀扶而行。
“儿臣叩见父皇。”
刘理欲行大礼,被刘备止住。
“吾儿身体虚弱,不必多礼。”
刘理跪地泣诉:
“儿臣方才在皇陵,思及岳父养育之恩,不能自已。”
“如今岳父已去,儿臣恳请父皇准允,让儿臣入宫侍疾,以尽人子之道。”
李翊眉梢一扬,面上仍是平静如水,没有说话。
而是静静观察刘备的神色。
刘备蹙眉道:
“汝自己尚需调养,岂能再劳心劳力?”
“父皇!”
刘理叩首及地,“儿臣已失岳父,若不能再尽孝于父皇膝下,生亦何欢?”
“况且……”
他抬头泪眼婆娑,“儿臣在越国钻研医理,颇通调理之道。”
“愿日夜侍奉,以求父皇圣体早愈。”
一旁的内侍见状,皆为刘理孝心所动,遂纷纷劝道:
“陛下,越王一片孝心,天地可鉴。”
“不如且允其所请,也可全父子天伦之乐。”
刘备沉吟片刻,终是点头:
“既如此,便准你暂居偏殿。”
“然需答应朕,不可过度劳累。”
刘理大喜过望,连叩三首:
“儿臣遵旨!必当时时谨记父皇教诲。”
自此,刘理便搬入宫中偏殿。
每日五更即起,亲尝汤药。
午间陪刘备散步闲谈。
夜晚则诵读奏章,为父皇分忧。
这一日,天尚未明,他已候在寝殿外。
内侍劝道:
“陛下尚未起身,越王可至偏殿用茶等候。”
刘理恭声道:
“臣为子侄,理当侍立候驾。”
殿门开启,刘备见刘理立于寒风之中,不禁动容:
“吾儿何苦如此?”
“儿臣久离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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