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粮吃紧。”
“你这首相,可能筹措些粮草支援前线?”
陈登细览奏疏,面露难色:
“陛下若要,自然是有的。”
“只是去岁河北大蝗,赈灾已耗去大量钱粮。”
“今若往关中运粮,路途遥远,损耗颇巨,恐又是一笔不小开销……”
刘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侍从急忙上前抚背。
稍缓,他抬手止住陈登:
“先甭管开销大小,你只说有没有?”
陈登躬身:
“陛下若是要,自然是有的……只是……”
“好了!”
刘备颔首,语气坚决:
“既然有,那就发过去吧!”
“孔明用兵,从不虚言。”
“既说吃紧,必是急需。”
“臣领旨。”
陈登再拜,却未立即退下,欲言又止。
刘备似看穿他的心思,叹道:
“元龙可是觉得朕太过纵容孔明?”
陈登忙道:
“……臣不敢。”
“只是国库虽有余粮,亦需为长远计。”
“长远?”
刘备忽撑起身子,目光如电。
“若无孔明在关中挡住司马懿,何谈长远!”
“当年朕与子玉、云长、益德创业时,何曾计较过这些?”
言及这帮老兄弟,刘备又是一阵咳嗽。
这次竟咳出些许血丝。
侍从大惊,急忙递上绢帕。
李翊见状,急步上前:
“秋风萧瑟,最易伤人。”
“陛下万乘之躯,当格外珍重。”
刘备摆手止住内侍递来的茶汤,强笑道:
“……子玉过虑了。”
“不过是年轻时落下的老毛病,每逢秋深便要发作几日,不碍事的。”
“呵,不过说来也怪。”
“前几年倒未曾发作,近两年,便疼得厉害。”
“也不知是何故。”
话落,轻啜了口茶汤。
汤水从嘴角流出,侍从取出丝帕帮他擦拭。
李翊眉头紧锁,见刘备虽披厚裘,指节却因用力抑制咳嗽而微微发白。
小黄门又为刘备添了一件狐裘,殿内银炭盆烧得正旺。
却似仍驱不散天子眉宇间那缕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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