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天子亲临!”
“尔等欲反耶?”
日光掠过钺刃上的蟠龙纹,照得守军目眩。
士卒们面面相觑,忽然齐刷刷跪倒一片。
都尉叩首出血:
“翼王明鉴!若放殿下过关,吴王必斩末将三族。”
“若不放行,陛下怪罪亦是死罪。”
“求王爷体谅我等蝼蚁之命,勿要为难我等!”
言罢,竟解下头盔,露出斑白鬓发。
“末将当年随陛下战赤壁时,背上还留着江东的箭疮啊!”
正僵持间,关外忽然响起鸾铃清响之声。
但见十骑白马踏尘而来,当先青年官员着孔雀补服,手持玉笏朗笑:
“越王闻翼王驾临,特遣下官迎候!”
金线绣的“陈”字旗在风中舒展。
来者正是越王麾下散骑侍郎陈泰。
守将见着陈泰,陡然变色:
“陈侍郎!此乃吴地关防……”
话音未落,陈泰已扬鞭指关:
“桐庐关虽属吴地,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尔等欲拦天子节钺乎?”
城头偏将低声提醒都尉:
“陈泰之父陈群掌天下刑狱,而越王后面更是有内阁首相陈登撑腰。”
话未说完,陈泰突然掷出鱼符:
“即刻查验!此乃越王通关文书,盖着尚书台大印!”
竹简在众人手中传递,众人面面相觑。
都尉汗出如浆,忽见关外尘头大起——越王仪仗的朱雀旗隐约可见。
他猛一跺脚:
“开关!所有罪责末将一人承担!”
吊桥轰然落下时,他褪去铠甲低语:
“请翼王转奏陛下,桐庐关守卒赵広,永为汉臣。”
桐庐关的吊桥甫落,
刘封便见越王刘理竟布衣芒鞋,亲自率十骑在山道相迎。
相较于吴地九旒冕服的盛大仪仗,这位三皇子只简单束着银冠。
腰间佩的竟是半旧铁剑。
“王兄辛苦。”
刘理执手行礼时,掌心粗茧磨过刘封指节。
“山路崎岖,不及吴地平坦,望兄海涵。”
比起刘永直接在国都建业迎接不同。
刘理得知刘封要来后,是直接来到了吴会边地迎接。
并且刘理并没有采取相对取巧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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