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坐实了反名。”
“到时候,朝廷便可以集结天下兵马,共剿我等!”
吴敦赤目嘶吼:
“失了兵权,莫非兄长要学陶谦旧部,终日对洛阳使者卑躬屈膝?”
暮色渐浓,臧霸望见院外值哨的老兵——
那是随他二十年的亲卫,额角还留着讨伐黄巾时的箭疤。
最终,他拾起破碎的茶盏,一字一顿道:
“传令:琅琊诸寨严守不出,擅动刀兵者斩。”
“另外,备快马百匹,携东海盐、琅琊砚赴洛阳请罪。”
“兄长!”
“要反,”他折断手中残枝,“尔等自去,某当自缚请罪。”
……
沂水大营旌旗漫卷。
臧霸按剑立于点将台上,望着台下三万儿郎。
孙观、吴敦二人疾步而来,甲胄碰撞之声铮然作响。
“兄长!”
孙观压低声音,“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昌豨已杀朝廷使者,据东海而反。”
“使者首级悬于郯城城门,此事再无转圜余地矣!”
吴敦亦在旁侧附和:
“吾等皆与昌豨有旧,朝廷必视我等为同党。”
“而且张辽很快就要到了,咱们现在也是有口说不清楚。”
言至此处,忽见臧霸目光如电,竟不敢再言。
半晌,臧霸抚剑长叹道:
“吾等昔年聚义泰山,本为乱世求存。”
“今既归顺朝廷,岂可复行悖逆之事?”
他转身凝视二位义弟,“尔等若欲从昌豨反叛,吾不阻拦。”
“只是他日若战阵上相见,刀剑无眼。”
“若愿守臣节,便随吾同迎天使。”
孙观与吴敦相视黯然。
良久,孙观拱手道:
“既兄长不愿反,小弟亦随兄同行。”
吴敦亦顿首:
“小弟亦愿随兄长。”
臧霸大喜,执二人手曰:
“真吾弟也!”
“速点齐兵马,往徐州边界迎候张都督。”
三日后,沂水营精锐尽出。
至彭城地界,忽见尘头大起,一队玄甲骑兵如乌云压境。
当先大将红袍银铠,手持月牙戟,正是新任青徐都督张辽。
臧霸率众将拜伏道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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