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侄据理力争,出示官凭契书皆明载私贸之物。”
“而许耽漠然不顾,反以‘稽核军资’为辞强夺。”
“更可骇者,许耽竟勾结徐州平准使陈应,共施威压。“
“陈使遣吏传话,谓若再辩驳,便以‘私贩禁物’构陷入罪。”
“侄观其罗织之势,若执意相抗,恐罹走私之诬。”
“累及宗族清誉,不得已暂作隐忍。”
“然此批商货值钱七十万,关乎阖族生计。”
“许耽、陈应辈假公济私,横行至此,实堪痛愤。”
“伏望叔父念先人创业维艰,垂怜孤弱,于京中周旋斡旋。”
“或通政司,或御史台。”
“但得片纸查诘,便可解此倒悬。”
“临书惶悚,涕泣沾襟。”
“秋深霜重,惟乞叔父顺时珍摄。”
“谨奉寸笺,伫候明教。”
“侄甄畅再拜。”
展读之下,甄尧勃然变色。
拍案而起,怒道:
“许耽区区一个徐州校尉,安敢欺我河北甄氏至此!”
侍立一旁的主簿见状,近前问道:
“家主何事动怒?”
甄尧将书信掷于案上,怒道:
“徐州许耽,竟敢强抢我甄家商货。”
“还勾结平准使陈应,假借朝廷之名行劫掠之实!”
“此辱若忍,我甄家颜面何存?”
当即唤来家仆,吩咐道:
“汝持我河北均输令的符节,前往徐州问罪。”
“务必让许耽将那批货物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我倒要瞧瞧,徐州人给不给我这个河北均输令一个面子。”
主簿见此,急忙劝阻:
“家主息怒!此事恐需从长计议。”
他压低声音,“徐州乃麋家势力范围,许耽虽是小校。”
“背后……怕是有人指使。”
“麋家与相爷又是姻亲,若贸然动手,恐得罪麋家。”
甄尧闻言,面色微变:
“麋家?”
他踱步至窗前,沉吟道:
“我甄家难道就不是相爷的姻亲?”
“任由徐州人这般欺辱,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主簿躬身道劝道:
“……家主明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