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兵急切不能偷过。”
“安营既毕,便画四至八道地理形状图本来我看。”
“凡事商议停当而行,不可轻易。”
“如所守无危,则是取长安第一功也。”
“戒之!戒之!”
二人拜辞,引兵而出。
待大军远去,司马孚方近前低问:
“夏侯楙乃膏粱子弟,骄矜自用,丞相何以委以重任?”
司马懿远眺旌旗远去,淡淡道:
“夏侯楙贵为驸马,在朝中势力极大。”
“今来前线,名为助战,实为监军。”
“我亦受其制衡。”
司马孚恍然:
“丞相莫非是故意为之?”
司马懿嘴角微扬:
“不管夏侯楙能否守住街亭,于我等皆有利。”
“若胜,则挫诸葛亮锐气。”
“若败……”
他顿了顿,续道:
“然为大局计,吾仍望其能守住。”
司马孚眼中闪过锐光:
“若夏侯楙失街亭,我军虽受挫,却可借此除去夏侯家在朝中之势力。”
“岂非一举两得?”
司马懿骤然转身,面色凝重:
“……此代价太过巨大!”
“街亭若失,我军咽喉被扼,八万将士性命危矣。”
“且别忘了……”
他声音压得更低,“我等还背负着灭族之仇,此时内斗,徒令诸葛亮得利。”
司马孚赧然垂首:
“二哥深谋远虑,小弟不及。”
司马懿遥指远方:
“速派细作密切关注街亭战况。”
“再令邓艾引轻骑三千,暗中尾随夏侯楙部队。”
“若见形势不妙,可相机接应。”
“丞相既疑夏侯楙之能,何又遣兵接应?”
司马孚不解。
司马懿喟然叹道:
“……公私须要分明呐。”
“夏侯楙虽可能成为政敌,然今同为魏臣,当共御外侮。”
“若因私废公,岂不与国贼无异?”
“三弟你要知道,齐强魏弱。”
“我魏国比之齐国弱小太多,若不为大局计。”
“灭族之仇,便真的遥遥无望了。”
言毕,挥手令司马孚速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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