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若回朝,那江南兵权……”
“自是交予他人。”
陈登不假思索,“今日江南大族前来,表面反对科举,实则试探我之立场。”
“若我离任,他们必转而巴结新帅。”
陈登忽道:
“瑶儿,你以为科举之制如何?”
陈瑶沉吟片刻,道:
“女儿愚见,科举取士,虽破旧制。”
“然可广纳贤才,於国於民,未必不是好事。”
陈登讶然看向女儿:
“连你也这般想?”
“父亲明鑑,”陈瑶正色道。
“江南士族盘根错节,垄断仕途,寒门才子无由晋升。”
“长此以往,必生怨懟。”
“女儿近日读史,见前汉之亡,未尝不与门阀专权有关。”
陈登默然良久,忽道:
“你且退下,容为父静思。”
“……喏。”
陈瑶躬身而退,回头又望一眼父亲的背影。
忍不住嘆息了口气。
……
话分两头,
李翊离了建业,率姜维、李治等人轻车简从,往曲阿县行去。
车驾至曲阿城外,县令早已得信,慌忙出迎。
“不知相爷驾临,下官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县令跪伏道旁,汗出如浆。
李翊温言道:
“……不必多礼。”
“本相此来,是为拜访陆伯言將军,还请引路。”
县令愕然:
“相爷是要见陆逊?”
“他自吴亡后,便闭门不出,终日读书。”
“正是要见此人。”
李翊含笑打断,“前头带路吧。”
此时陆府之中,陆逊正於书房静读《孙子兵法》。
坊间皆传闻,大名鼎鼎的李相爷最爱读此书,也最推崇此书。
陆逊近日也是反覆研读。
妻子孙氏匆匆入內,神色惶急:
“夫君,內阁首相李翊驾临曲阿,说是要见你!”
陆逊执书之手微微一颤,轻嘆道:
“终是避不开啊……”
孙氏忧心道:
“夫君打算如何应对?”
陆逊放下书卷,整了整衣冠:
“人在矮檐下,岂能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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