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此话何意?”
李翊摆手笑道:
“……戏言耳,元龙不必在意。”
隨即望了望天色,“时辰不早,该回宫了。”
陈登这才鬆了口气,忙道:
“登已在吴宫备下宴席,为相爷接风。”
“江南鱼膾最为鲜美,你我兄弟多年未见。”
“正当把酒言欢,一敘旧情。”
於是一行人转回吴宫。
但见宫室虽经修葺,仍可见火烧痕跡。
新旧交融倒是,別有一番气象。
宴席设於临水亭台,窗外便是淮河。
也就是后世的秦淮河。
河灯点点,与天上星辰交相辉映。
陈登亲自为李翊布菜,笑道:
“此乃江南特色鱼膾,取最新鲜的鱸鱼。”
“薄如蝉翼,入口即化。”
“相爷请尝。”
李翊尝了一口,赞道:
“果然鲜美!元龙有心了。”
酒过三巡,陈登忽嘆道:
“忆昔广陵共抗袁术之时,你我同甘共苦。”
“何曾想过会有今日之荣?”
李翊举杯道:
“是啊,转眼已是二十年。”
“如今元龙镇守江南,功勋卓著,实乃朝廷之幸。”
二人对饮,看似亲密无间,然皆各有所思。
席间丝竹声声,歌舞曼妙,却掩不住暗流涌动。
宴至中途,忽有侍从来报:
“相爷,姜维求见,说有要事稟报。”
李翊准见。
姜维入內,见宴席盛大,略一迟疑。
乃近前低声道:
“相爷,方才巡城,见有百姓聚集府衙。”
“状告军士强占民田。”
“此事……”
说到这儿,姜维话锋一顿,以眸光瞥向李翊身旁的陈登。
陈登脸色微变,急忙打断:
“此事登已知晓,正在查处。”
“相爷远来辛苦,这些琐事何劳相爷费心?”
李翊却摆摆手,正色道:
“……元龙不必如此。”
“既涉军民纠纷,不可小视。伯约,详细道来。”
姜维於是稟报:
有数名军官借练兵之名,强占百姓良田。
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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