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郡,天下寒门士子奔走相告。
携书负笈,千里迢迢奔赴洛阳。
时值章武十年,仲春。
洛水两岸杨柳吐绿。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车马络绎不绝,尽是赴考学子。
有骑驴的寒士,亦有乘轿的富家子弟。
更有徒步而行的布衣书生。
沿途客栈爆满,酒肆生意兴隆。
连道旁卖炊饼的老翁都忙得不可开交。
“听闻今年应试者逾三千人,洛阳城内一房难求啊!”
茶棚下,几个书生边歇脚边议论。
“可不是么,我家书童提前半月来京,竟只能租得城东一柴房暂住。”
正说话间,
忽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队官兵护着几辆马车疾驰而过。
“那是何处官员?”有人问道。
茶博士边斟茶边笑答:
“客官外地来的吧?那是内阁首相李翊李大人的车驾。”
“近日为着科举之事,李相爷连日出入宫中,与陛下商议大计呢。”
众人闻言,皆起身肃立,待车驾远去方才落座。
人群中,有个青衫少年独自坐着。
他面容清瘦,目光如炬。
腰间佩剑,却不似寻常书生。
他默默饮尽杯中粗茶,留下两文大钱,背起书箱继续赶路。
洛阳城内,万人空巷。
科举考试前三日,京城九门涌入考生及随行人员数以万计。
客栈早已客满,许多人家腾出空房租赁,价格翻了几番仍供不应求。
纸墨笔砚店铺前排起长龙,书坊里历年试题被抢购一空。
连代写家信的摊子都兼做起考前辅导的营生。
城南贡院外已搭起无数帐篷,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
“状元糕诶,状元糕!”
“吃了必中状元哟!”
“文昌笔,文昌笔。”
“孔圣人开过光的!”
是夜,李翊微服巡访至贡院外。
见如此盛况,捋须微笑。
随从问道:“相爷因何发笑?”
李翊背着手,唇角笑意不减:
“我笑商贾机巧,借科举牟利。”
“然转念思之,若非陛下开科取士,洛阳安得如此繁荣?”
“强兵富民,本就是相辅相成啊。”
那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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