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权长叹一声:
“叔父,今困守孤城,外无援兵,内乏粮秣。”
“该当如何,孤实茫然。”
孙静正色说道:
“大王试想:若降汉室,不过得一侯爵,从此寄人篱下。”
“汉室岂能真心待我孙氏?”
“必是长期边缘化,防我东山再起。”
“届时无权无势,仰人鼻息,大王能甘心否?”
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当个侯爵,过一辈子富家翁生活那已经很不错了。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对孙权这种一国之主,从王降至侯爵的,前后心理落差之大,
是只有切身体会过才知道的。
权力这种东西,
永远都是拿起容易,放下难之又难。
孙权默然良久,最终拍案而起,大声说道:
“叔父之言是也!”
“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遂重整防务,亲巡城垣。
见守军面带饥色,乃问:
“粮秣尚支几日?”
周胤答曰:
“存粮仅支旬日。”
“然温县临海,鱼鲜不绝。”
“若善加利用,可持久守御。”
孙权乃命:
“严格控制出海船只,每船派军士监押。”
“所获鱼鲜,七成充军,三成予民。”
此法虽解燃眉之急,然渔民怨声载道。
一老渔人愤然道:
“昔日在温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今被强征为军,所得鱼鲜尽充军粮,是何道理!”
监押军士厉声道:
“大王有令:敢怨望者,斩!”
如是月余,汉军屡攻不克。
温县城下,烟尘蔽日。
陈登驻马高坡,望见城头吴字大旗依旧猎猎作响,不由掷鞭怒道:
“吾好心劝降,孙氏竟如此抗我,坏我大事。”
“今围城月逾不克,折损数千精锐,岂容碧眼儿负隅顽抗!“
参军陈矫捻须谏道:
“温县墙高池深,孙权又组织军民修筑了防御工事,长此下去恐非良策。”
“不若造翊公当年所制的配重投石机,以破其胆。”
“足下是说雷公砲?”
配重式投石机,在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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