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翊摆手拒绝:
“不必了。”
“我想在雨中静一静。”
话落,继续前行,雨水顺着他的发髻流下。
待回到相府后,李翊官袍早已湿透。
发髻散乱,水珠从眉骨滑落,在脸颊上留下蜿蜒痕迹。
“夫君!”
甄宓正在廊下指点侍女修剪兰草,见状惊呼一声,手中银剪当啷落地。
她顾不得拾取,提着裙摆快步迎上前。
“怎的淋成这样?侍从何在?伞呢?”
麋贞正在厅中核对账目,闻声抬头,见李翊浑身滴水,慌忙丢下竹简奔来。
“相爷这是怎么了?”
她急得声音都变了调,连忙用袖角去擦李翊脸上的雨水。
“快,快去取干衣裳来!”
袁莹从内室转出,见此情形,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厨房方向奔去。
“妾身去煮姜汤!”
李翊任由夫人们围着自己忙碌,目光有些涣散。
半晌才道:
“无妨……近日事多,雨中走走,反觉清爽。”
“这如何使得!”
甄宓挽着他冰凉的手往内室引。
“淋雨最是伤身,夫君乃一国柱石,若有闪失……”
话到此处,她忽觉失言,忙收住话头。
麋贞已取来干净中衣,轻手轻脚为李翊更衣。
她手指触到丈夫肩胛处,只觉那肌肉紧绷如铁,不由心疼道:
“相爷心事重重,连身子都僵着。”
李翊坐在床沿,任由麋贞为他擦拭湿发,长叹一声:
“……不过是我杞人忧天,庸人自扰罢了。”
甄宓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捧着一盏热茶递上:
“夫君所忧何事?可否说与妾身等知晓?”
“未来之事……”
李翊接过茶盏,却不饮,只望着茶汤中自己晃动的倒影。
“未必会发生的事。”
众夫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
因为李翊这话说的确实有些莫名其妙。
此时袁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进来,闻言脚步微顿,随即笑道:
“相爷素来神机妙算,能见人所未见。”
“既然预见祸端,必有化解之法。”
甄宓接过姜汤,轻轻吹凉:
“夫君向来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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