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拂一二。”
张诚刻意将“贵重”二字说得很轻。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枚玉佩价值不菲,张诚知道李翊的名声,这才故意说它只是寻常玉佩。
李翊目光落在锦盒上,沉吟片刻,忽然伸手接过:
“此事本相已知晓,明日便命人查办。”
“张东主且安心回去,三日内必有答复。”
张诚大喜过望,连连叩首:
“相爷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送走张诚后,李翊独坐厅中,手指轻叩锦盒,若有所思。
忽闻环佩叮当,一阵幽香袭来,却是夫人麋贞自内室转出。
“夫君今日怎生破例收了礼物?”
麋贞蛾眉微蹙,语带疑惑。
她身着淡绿罗裙,发髻高挽。
虽已年过三旬,却仍不减当年风姿。
李翊示意夫人坐下,亲手为她斟了杯茶:
“夫人且坐,容我慢慢道来。”
麋贞接过茶盏,却不饮用,只是凝视丈夫:
“自徐州追随主公至今,夫君向来清廉自守,门庭如洗。”
“今日之举,实在令妾身不解。”
麋贞本就是富贵出身,寻常财物岂能动她心弦?
所以李翊定下的拒不收礼的规矩,她是相当赞同的。
本来他们家就不缺这些物什,收了反而落人口实。
李翊微微一笑,目光投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夫人可记得当年在徐州时,我曾因拒收一豪强百两黄金而闻名?”
“自然记得。”
麋贞点头,“那时陛下初领徐州,根基未稳,夫君此举为主公赢得民心无数。”
他站起身,负手踱步,沉声说道:
“然今日之势已非昔比。”
“主公继承大统,贵为天子。”
“我为内阁首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若仍如从前般不近人情,反倒不妥。”
麋贞眼中疑惑更甚:
“此话怎讲?”
李翊转身,直视夫人:
“夫人试想,寻常百姓求首相办事,若连些许心意都不能表,他们心中何安?”
“朝中百官见我如此严苛,又怎敢稍有逾矩?”
“长此以往,上下隔绝,政令难通。”
他拿起锦盒,缓缓打开。
只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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