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东每个民族每天轮着换。
如果不是因为看人下碟,李翊甚至都有些羞于在公共场合说这种话。
这实在不像是一个成熟的政客该说的话。
但奈何吕布这厮,是一个即便被掏空身体,都只戒酒不戒色的狠人。
那李翊也只能是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了。
不过有一说一,
吕布在被酒色所伤之后,都还能跟张飞战个平手,确实有两把刷子。
“……温侯。”
侯成、魏续等将还欲再劝。
吕布却一挥手,打断道:
“不必多言!”
面色一正,大义凛然地说道:
“为朝廷戍边,实吾辈之幸事也。”
“况布起于边地,常与匈奴人鏖战。”
“少时便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今荷辽东之任,不过移是画戟从阴山至千山罢了。”
“昔卫、霍出塞三千里,吾辈又岂惜此七尺躯哉!”
“为国家效力,为朝廷效力,虽死无恨!”
在这一瞬间,吕布那九尺长的身躯,又长长了一尺。
这一尺,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众人闻言,无不默然。
吕布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谁敢说不留辽东?
要不然,
你就是不爱国,是违抗朝廷旨意,是贪生怕死。
在朝廷中枢话语权逐渐加强的情况下,众人可戴不起这几顶帽子。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过后,吕布还是凭借自己军中多年的威望,强行压服了手下不愿留在辽东的人。
于是李翊便接着这个机会,把吕布手下诸将给一并安抚了。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
魏续为玄菟太守,侯成为乐浪太守,成廉为带方太守。
至于影响力稍弱的,亦有对应封赏。
一块烙饼摊均匀之后,众人抱怨的声音自然停止。
待诸事了后,吕布又私下里找着李翊,再次拜谢:
“若非郯侯提携照顾,布哪里能讨得这样的肥差?”
“……兄弟尽管放心,但使布喉间三寸气在,管教胡尘绝不南渡中原半步。”
“至于兄弟所提到的,每年向幽州输送战马皮革,布一定按着规定份额准时送到。”
“……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还请郯侯多照拂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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