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弟子;
而有一等功法是只传嫡长。
所以,张留贞从小学的功法就和别人不一样。
别人能学到的,他能随意翻看学习;而别人学不到的,他亦可观之。
张留贞和张离的感情太好了,俩人又太顽皮和不知天高地厚,即便张留贞继承功法前曾发下毒誓,他依旧毅然决然的暗中教张离。
俩人都遭反噬。
那一次之后,俩人就学乖了,但也是那一次,俩人都暴露了。
从那以后,家中长辈看向张离的眼神就变了,不再是看晚辈闹腾的温和目光,而是带着戒备和打量,防她就好像在防一个贼寇;
长辈们对张留贞的态度也变得微妙,从前他是天生道体,天之骄子,张家的希望,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次之后,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质疑和防备。
他真的能做好张家的家主吗?
这样的任性,随意,真的能守住家业,于历史洪流中将张家安然传承下去吗?
而随着张留贞的奇思妙想越来越多,改革的意愿越来越强,长辈们看向他的目光就越发怀疑。
站在十年以后往回看,彼时,张留贞重伤卧床,丹田、经脉皆损,连一丝元力都聚不起来;
而张离远遁三清山,拖着一身伤病和愤怒,曾经与他们一同追逐梦想的师兄和师姐,皆散于时光之中。
他们回头望去,才发现他们处处破绽,处处是死穴。
所有人看他们的眼光都变了,唯独他们没发现。
张懋丞和张六夫妻不止一次警告过他们,但他们都没往心里去;
收到警告之后或许也做了一些准备,但那些准备,回头看,太幼稚,太不堪一击。
所以雪崩时,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此刻,张离就站在潘筠面前,俯视整个学宫和上清镇,回头注视她道:“什么从山底杀到山顶,从府外杀到府内,打穿天师府,那都是垂死挣扎,不,连挣扎都算不上。”
“败了,就是败了,死去的人不会复活,失去的东西也不能完全复原,”张离道:“我犯过的错,不想你再犯,但我同样知道,我拦不住你。”
潘筠见她双目通红,心中一震:“师姐……”
“我也不会拦你,”张离道:“人生在世,总不能为了活着而活着,你的志向比我们的都大。”
潘筠紧咬住嘴唇,片刻方道:“这二三年内,妙真他们怕是要一直留在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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