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当铺,这个月当掉家中之物,下个月发了俸禄就去赎回来,下次手头不宽裕,又再次当掉。
哦,他当郕王时手上有一间当铺,是皇兄从一堆皇室资产中分出来给他的。
他手中的铺子不多,加上少年心性,所以有一段时间对铺子的经营很上心。
加上做臣子时,上朝、下朝,包括在外面晃荡,他总能听到一些朝臣、书生和百姓的议论。
所以朱祁钰当皇帝才更加的谨慎,才更加愿意听从大臣们的意见。
他害怕,他怕他有一日也像皇兄那样被人悄悄议论,暗骂宠幸奸佞,不顾国事。
封潘筠为国师,信任她,是朱祁钰登基以来做的最大胆,也最离经叛道的事。
他一直没与人说,他这样做,不仅仅是因为潘筠通晓天文地理,能预知未来;
更是因为,他能感觉到,她对百姓的爱重和怜惜。
他忘不掉她当时愿赴国难的神情。
所以,他只要把自己和百姓摆在一边,他和潘筠就是一伙的,她就不会害他。
就是秉持着这个朴素的想法,皇帝才如此信任潘筠。
而潘筠,也的确在用心的教他,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满朝文武,百人之中,也只有于谦和她一直在用心教他。
其余人,或畏惧君威,或为了自己的利益,皆言辞闪烁,别说对他坦诚,待他还不如待皇兄时直接呢。
朱祁钰没受过皇帝的教育,他虽性格柔弱,却有一种先帝身上没有的直率,他只是愣了一下就回答:“幸福者不多。”
他顿了顿后继续道:“且随着大明建国日久,不幸者越来越多。”
一旁的汪皇后都忍不住提醒他:“陛下……”
这话说出来可是大不敬,这话是说他前面几位皇帝都没当好君王吗?
朱祁钰反应过来,脸色微红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皇祖父在时还好,我这段时日翻看户部的记录,发现自父皇登基之后,户部记录的户口总数似乎没什么变化,父皇和皇兄两朝二十年,一代人长成了,怎么会一点人口也不增长?更不要说国库的赋税和天下的耕地,变化的不多。”
潘筠面无表情地道:“那是因为隐田隐户者众。”
朱祁钰:“这又不是前元,国泰民安时隐田隐户,而各地又流民不绝,时有农民反叛,这是不是说明,他们日子过得很不好?”
潘筠嘴角微翘:“对,他们日子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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