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趁此机会清查病症,然后对症下药。”
朱祁钰连忙问:“要怎么查,又要下什么药?”
于谦见他愿意听意见,面色更温和了些,轻声道:“首先便是招安邓茂七,对着他提出来的条件,趁机查一下福建的屯兵、屯田情况,这是对当地驻军的调查;再借口安顿叛军清丈田地。”
朱祁钰虽未受过皇帝教育,但本身不是傻子,他瞪大双眼,有些慌:“要,要清丈土地?”
于谦冷静地点头:“对,清丈土地!”
朱祁钰看着他坚定的神色,咽了咽口水问:“是只清丈福建,还是……”
“福建为先。”
也就是说,以福建为例,其他地方也要清丈。
朱祁钰起身,原地转圈,这可是大事!
他回身低声道:“我知道,皇兄一直想做这事,却一直不能做成,于大人,这事若提出,却做不成,提出建议者会万劫不复的。”
于谦撩起袍子跪下,沉声道:“臣愿为先,以命相搏,只求给大明无田的百姓一个出路。”
朱祁钰沉默。
于谦抬头道:“只要陛下信我,臣万死无悔。”
朱祁钰捏紧了拳头,重重按在桌子上,坚毅道:“好!朕信你!”
朱祁钰说信他,当即就把他带到了潘筠面前,让潘筠给于谦算一下命。
于谦:……
潘筠:……
只有朱祁钰一脸严肃的道:“国师,于大人是朕的肱股之臣,他将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你帮他算一算,顺不顺利,他……能不能得养天年?”
于谦忍不住扶额:“陛下……”
潘筠也无语,但还是扫了于谦一眼,问道:“于大人要去劝降邓茂七?”
朱祁钰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潘筠,一脸崇敬。
于谦则是面无表情道:“这样的事自然用不着本官亲自去,招安一事议了好几日,以国师的耳目不应该是算出来、猜出来的吧?”
潘筠笑了笑:“于大人这是想借着招安邓茂七清查福建?”
于谦微微坐直,不动声色地问道:“国师为何有此问?”
“招安一个邓茂七有什么用?他是结果,不是原因,朝中反对招安的人不就是怕招安了一个邓茂七会引出无数个邓茂七吗?”
潘筠道:“但我大明的百姓夙来温顺善良,有歹心的,毕竟只是极少一部分,只要把原因处理了,杜绝类似的事再发生,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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