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信来……
阿剌知院大怒:“伯颜帖木儿,你想干什么?”
伯颜帖木儿同样一脸愤怒:“阿剌知院,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阿剌知院捏紧了手中的腰牌,沉声道:“这是我部的腰牌,人人都有,倒是你们,无令便强闯我的营帐,你们想干什么?”
信被烧了一半,只看得到只言片语,却也足够士兵惊讶的了。
他立即把信交给伯颜帖木儿。
伯颜帖木儿看到上面残余的字,冷笑一声:“我就说你鬼鬼祟祟,一直主张退兵,原来大明皇帝是你杀的!”
阿剌知院脸色彻底变了,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但不知做局的是谁?
伯颜帖木儿已经出离愤怒,大叫道:“随我去见大汗,这事你必须要给大汗一个交代。”
阿剌知院目光微闪,大怒道:“可汗还在大都,这里哪来的大汗?”
阿剌知院当机立断,立即转身抽出桌上的刀,直接朝伯颜帖木儿杀去……
傍晚,斥候回禀,瓦剌大营隐见奇异火光,又有嘈杂声,似乎发生了内斗。
于谦一听,微讶:“挑拨离间这么好用?”
陈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沙哑地道:“那我明天还去喊吗?”
于谦看了他一眼,派出大量的斥候继续去探:“你还是准备一下伏击吧。”
正统十年九月二十六日夜,瓦剌大营兵变,瓦剌大将阿剌知院带其部落士兵杀出大营,也先派出八千兵追击。
大营正混乱时,于谦命陈怀、朱冕等人冲营,瓦剌军营大乱,也先决定撤兵。
一路向东,决定与中路兵马汇合。
杨洪亦传来捷报,中路瓦剌大军亦被击败,已经后撤。
在于谦的授意下,朱祁钰当即命杨洪清扫所有滞留的瓦剌军,不可深追。
虽然很想杀了也先,甚至想一路杀到瓦剌的大本营,但他们此时做不到。
大明的骑兵远比不上瓦剌,他们的军队更适合守城。
火铳还算轻便,但在这次反击战中立下大功的火炮,重量太重,不好移动。
火器阵可以成功一次,却很难成功第二次。
于谦深知这一点。
而且,自皇帝遇难的消息传开后,福建的叛乱越发迅猛,西南边陲各势力和各国也趁机而起,王骥完全被拖住,他们必须得立刻回京,奉郕王登基,以安天下。
所以,他们不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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