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诏狱里每年残了死了的犯人有多少?多她一个不多,”王振冷冷地道:“何况,万事有本官顶着,你们照常行事便可。”
“是,是……”狱卒连声应下,就要从地上爬起来。
潘筠就嗤笑一声,吐出一口血唾沫:“这话也就骗骗你们这样的傻子吧?王振,我赌你不敢让我残了死了见皇帝。”
王振直直地看向潘筠。
潘筠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王振紧咬住牙齿,却没在她面前露怯,而是径直和又跪下的狱卒道:“给我用最严的刑罚!”
狱卒连声应下,但他也不是傻子,能在诏狱里干这么久的,一句话听出三种意思是基本修养。
他如何听不出王振语气中的松动?
所以王振一走,他找了一圈刑具,最后还是拿了伤害性最小的鞭子上前,“小姑娘,你何苦跟王掌印作对?赶紧招供吧,说出背后指使你的人。”
潘筠:“废话少说,动手吧。”
狱卒见她口气还是这么硬,便也不废话,就啪啪抽打起来。
他们打累了就换着来,潘筠挂在架子上也累了,懒得一直挂着,趁着他们换手休息的功夫手轻轻一动,整个人就晃动了一下。
有个狱卒敏锐的回头,就见潘筠只是晃了一下身子,继续低垂着头挂在架子上。
打了半天,她已浑身是血,但除了头微低之外,跟没受刑前几乎没有差别。
他微微皱眉,这小姑娘这么硬气?
就是壮年男子,被打这么多下,也去半条命了吧?
他怎么看她脸色还是那么红润。
整个穿过柱子,正在甩手腕缓解酸痛的潘筠也探头从后面看了一下自己的脸,不满意的摇头:【不行啊,这符的幻觉不够真实,脸色竟然没有发白。】
潘小黑坐在栅栏中间,舔了一下自己的猫爪子道:【怪谁,怪你学艺不精。】
【才不是学艺不精,】潘筠在心里辩驳道:【是材料的问题,唉,时间太紧了,只来得及用我的血。】
潘小黑:【你多用些血不就好了,就那么几丝,我看好几条符文都淡了,再打下去,这幻符就破了。】
【那不行,我的血多珍贵啊,流一丝我都心痛,为了这几张符文,我都扎出三滴血来了。】
潘小黑面无表情道:【好多啊。】
【可不是吗?好险我身上有以前画的隐身符,就是功效很一般,持续性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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