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在这里,代蝶衣她那死去的爹,谢谢您的大恩大德了!”
她说着,似乎又想跪下磕头,被江尘羽用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
吴鸢璃站直身体,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不瞒仙使大人您说……
近些年来,小镇里对于蝶衣有意见、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人,确实是越来越多了。
人心叵测,众口铄金……
老身虽然是一镇之长,但也不能完全堵住所有人的嘴。”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深深的无奈和一丝后怕:
“若是再过些时日,当她们将前任老镇长牺牲自我、保护大家的恩惠渐渐忘得差不多的时候……
蝶衣这孩子之后的日子,恐怕就……唉!”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排挤、孤立,甚至更过分的欺凌,都可能发生在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身上。
最后,吴鸢璃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连忙补充道,语气带着恳求:
“还有……仙使大人,蝶衣她毕竟是从我们这穷乡僻壤、没什么规矩的乡野之地出来的野丫头。
她对于仙家礼仪、规矩这些,可能是一窍不通。
平日里若是有什么言行不当,不小心冒犯到了您以及钰仙人的地方还望您和钰仙人能够多多海涵,千万不要跟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见识……”
闻言,江尘羽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让人安心的淡然笑容。
“吴村长放心便是。
江某虽不敢自称什么道德圣人,但心胸还不至于狭隘到跟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斤斤计较。”
他语气平和,却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度:
“就算她真有什么无心之失,冒犯到了我,只要不是心存恶念,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教导与包容,本就是师长之责。”
……
是夜,月朗星稀。
小镇仿佛被一层柔和的纱幔笼罩,经历了白天的惊心动魄与信仰更迭,此刻显得格外静谧。
一个将自己从头到脚都洗得干干净净、换上了一袭崭新长裙的小小身影,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镇上唯一那座堪称“豪华”的庭院门口。
她,正是温蝶衣。
本来。
按照江尘羽的习惯,他是更倾向于在自己那艘功能齐全、舒适度拉满的仙舟上度过夜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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