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现在给我也是无用,北敖百废待兴,我哪里有心思修炼。你留着它,会有很多人要保你的命。我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你才十八岁,不知百年时光会有多久。待到时机成熟,再给我也不迟。”
这个仙靥无双的女子笑起来实在太美,游苏回忆北敖之行的点滴——他与面前这位女子相爱相杀,却又因相同的志向走到一起。时光虽不算长,情意的跌宕却更显深刻,如今执子之手,恍惚如梦。
游苏像是想起什么,立马俯身挖起了雪。
“你怎么了?”女仙关切询问。
游苏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挖着,末了掬起雪地深处那一捧半黑半白的雪,黑土碎屑在指缝间流下:
“邪祟虽退,尸骸腐化后却成了最好的肥料。”
他捻开一粒焦黑的土块,腐殖质的气息顿时弥散,“不仅神山,神山外更是如此。虽然数量肯定不够彻底改造北敖,但也正好应了你循序渐进的想法。待处理干净残余的邪祟,雪地里的黑土,自会替尊主说话。”
女仙眸光微动,当年她决定掘开海井挖土,恰恰也是因为觉得在陆上找不来那般多的邪祟化土。可没曾想海井失利,那些从海井中窜出来的邪潮却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她的部分理想。
她心情复杂,也不知该叹还是该笑:“命运倒是曲折。”
游苏笑了笑,自他袖中滑出一枝焦枯的雪桑花,花茎插入黑土时竟绽开一抹新绿。
乾龙尊者望着那颤巍巍的嫩芽,忽觉肩头一暖——游苏不知何时解了件外袍披在她身上。玄色衣襟残留着他的体温,混着松脂与铁锈的气息,竟比九重天的云锦更熨帖。
她欲要推拒,少年却已退开半步:“说来白泽倒是倔得很,这都一整天了……”
“这点倒是和见龙宫宫主一脉相承,要不住一个身体里呢。”女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袍角金纹,笑道,“幼时我将她买来的杂书错当成废纸烧了,她气得躲进神山地脉深处的岩洞,那地方连我都未曾踏足……”
她顿了顿,冰晶耳坠撞出细碎清响,“后来还是我道歉了良久,许诺给她买本一模一样的来,她才接管了身体带我走了出去。”
游苏忍俊不禁:“有她在,你才不觉寂寞。”
女仙垂眸,雪地上映出她唇角浅淡的笑意,“是啊,但哪有自己跟自己说一辈子话的呢?”
是啊,如今还有别的人可以跟她说上话了。
夜风卷过琉璃檐角,游苏忽然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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