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为何发笑,难道宇文泰要投降?”
阿那瓌摸了摸胡子,道:
“这倒不是!”
“那是为何?”
阿那瓌将手中的这份信扬了扬,笑道:
“宇文、贺拔,当初这两家在这北地是何等的威名。宇文肱一世英明,他们家这四小子,却是怯懦之辈,信中尽是讨好之意,言语之中,还想要让我们去云中。”
柔然国相站了出来,道:
“可汗,云中富庶,且无山势阻隔,正适合我军施展。去云中,未尝不可。”
阿那瓌摇了摇头,道:
“这白道城外都已然坚壁清野,云中城比之越加深广,可容纳的人口、牲畜便更多了。我军去了,又有何获?且盛乐城近且弱,云中城远且坚,如何舍近求远,舍易取难,万一云中城下战事不利,盛乐之军袭我后方,又当如何?”
“大汗说的是!”
“留下一部兵马,看着白道城中汉兵。我军南下,攻取盛乐。”
……
土丘之下,诸军列阵。
宇文泰坐在小马扎上,遥望远方,擦拭着自己的龙雀剑。
赤红的剑身映照着一张坚毅的脸庞,宇文泰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点迟疑。
远方未见烟尘,宇文护走到宇文泰身旁,问道:
“叔父,柔然人若是不来,该如何?”
“柔然人一贯是欺软怕硬,不怕他们不来。”
宇文泰年少之时便随着父兄离开了武川,前往了中山。
不过对付柔然人,那是家传的手艺,并没有落下。
对于柔然人的德性,宇文泰很清楚。
“我以宇文家之名送给阿那瓌一封信,信中极尽讨好之意,阿那瓌必然轻视。阿那瓌得了不少柔然奴,必然知道朔州三城之详情,盛乐城新修,城防不及白道、云中两城,柔然人贪鄙,在白道所获不多,定会舍白道而攻盛乐。”
“可即便这样,我军已然列好了阵,他还会冲阵么?”
“他会的!”
宇文泰很是肯定。
“为何?”
“他是柔然可汗,我只不过是他刚刚嘲笑过的怯弱之辈,他若是见到我的旗帜便走,可汗的威信还要不要了?”
宇文泰说完,远方起了烟尘。
柔然骑兵到了!
宇文泰见此,站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龙雀剑。
本在土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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