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今日朝上之事。”沈奕望着他,“下朝之后,我在各衙门之间走了一轮,听到了不少议论。
“都因为梁昭犯案一事,说到了禁军防卫。
“还有很多人拿当朝与前朝对比,说到了该不该恢复皇城司把守宫门的职权——”
“这纯属月棠居心叵测!她就是因为端王的死,冲着宫里来的!”没等沈奕把话说完,沈太后便疾言厉色地说道。
刚到门槛下的沈宜珠脚步一顿。
后方宫女已追上来,为难地挡住她:“沈小姐,太后有旨,所有人暂且不得入内。”
沈宜珠掐着手心,往殿里看了一眼,缓步退走。
殿里静默了一瞬,沈奕道:“可距离皇上及冠只剩半年,他对我们恐怕也是不放心的。
“按当前局势看来,倒是只有让皇城司插入,才能让你们母子多一份保障。
“二皇子是月棠的弟弟,四皇子也是她的弟弟。
“谁当皇帝能够影响她的身份呢?
“如今穆家与月棠交恶,皇上屡次偏袒,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让晏北在朝上针对禁军营了。
“我们为何不趁机先把月棠拉过来,许她一些好处,最起码有她和晏北助力,对于保住咱们手上这权力,几乎没有悬念了。”
沈太后烦恼地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我岂有不明白?
“但明明知道她为了端王府锲而不舍地复仇,这样做就是引狼入室!
“我承担不起这样做的后果,洵儿同样也承担不起!”
面对她炯炯的目光,沈奕也咬紧了牙关:“那如果到了危急之时,你们不交出玉玺,禁军守住了宫闱,你们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安贵妃死时,你不是还从她身边搜了些东西出来吗?
“外头都在传说月渊当初是被谋杀的,有这些东西,就可以做证,皇帝有弑兄的嫌疑!
“到了那万不得已的时刻,外围是皇城司守着,咱们就可以把这些东西交给月棠,跟她交换一个人情,是绝无问题的!”
沈太后紧紧地扣着扶手,一张脸已经绷成了铁板。
“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
“打从那丫头回来开始,这个念头就在我脑海里出现过了。我想过要凭借这个拉拢她。
“可你别忘了,皇帝手头有我的把柄!”
沈太后颤抖地站起来。“只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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