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得把私怨放下,一致对外才是。
“你说对吗?”
穆昶倒吸一口冷气,抿上了双唇。
……
殿中一派空寂之后,皇帝起身回到内殿。
刚刚把床褥铺好的宫女迎上来。
“奴婢先去为皇上传膳。”
皇帝道:“不必。”
宫女闻言顿住,转身将手炉递到他的手上,然后默默地望着他。
“皇上从小受穆家训诫,每次太傅入宫,皇上都像是打完一场大仗。此番想必也是十分辛苦了。”
少年脸色阴沉,靠坐在茶几之上,他捉着伸过来的一只素手,用她指尖轻抚着自己眉心:“你说对了,就是打仗。但这是我的命,逃不脱也改不了。我只能往前冲。”
宫女幽声叹息。
皇帝坐下来,整个人窝入椅背。“他还是厉害的。把我的软肋抓得死死的。我差一点点就要被他说服了。但我也知道,他也快稳不住了。
“我很久没见过他如此慌张了!”
他笑起来,像天上寒月。“他想杀月棠的心思太明显了。
“他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杜明焕和褚瑛。”
“阿言,恐惧会让人变得疯狂吗?”
宫女靠近一些,柔声道:“也许是野心和欲望。想要得太多,成了执念,便入魔了。”
“你说得对。”皇帝攥紧她的手,“可是谁又不想要权力呢?权力能让人活下去。”
宫女忧惋地抚着他眉心:“但无论如何,没有谁能够左右得了皇上的决心。”
皇帝微微扬唇:“阿言说得对。”
“是,”宫女在灯下微笑,“奴婢绝对不会看走眼。”
皇帝敛住笑容,帮她捋了捋耳边碎发。“但是,自从堂姐回来,的确一切都乱套了。
“每个人都变得不知所措。
“端王府对我的确是个威胁。
“所有人对我来说都是威胁。
“可偏偏朕还要等到及冠之日才能拿到玉玺。
“阿言,朕真的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我也害怕。”
……
刚交天黑的时候,沿街的民居门下就都挂上了灯笼。
轿子抬着穆昶自宫里出来,侍卫就叩响了停在路边一堆车马之中的马车。
车厢里的月棠和晏北同时支起了身子,撩开车帘往对面的轿子看去。
然而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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