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连串的反问下来,沈夫人只得歉笑:“是,太后也知道我读的书少,岂能有太后这样的见识?
“不过是想着皇上与穆家正处在这当口,怕不是最好提出了立后的时机。”
沈太后听到这里,才把恼怒压下去,沉息道:“是应该先缓缓。
“那日殿上永嘉真真让我刮目相看,足以证明从前哀家也是看轻她了。
“如此有勇有谋,哪里会比穆家好对付?
“想要请动她替珠儿出面,怕不是几笔银钱可以劝动的事。”
沈宜珠站起来,走到她身后为她捏肩:“姑姑,这次也多亏了郡主。换成旁人,这案子铁定是要被糊弄过去的。珠儿觉得,咱们首先应该真心实意登门感谢一番才是。”
沈太后迟疑未言之时,太监进来:“太后,永嘉郡主在宫门外求见皇上。”
“她?”
沈太后目光蓦地闪了闪。
……
宫里烧起了地龙,宫女提着食盒到了侧殿门下,刚撩开帘子,殿内兰花的暖香就已经扑面而来。
皇帝身着月白常服,手持书卷,坐于案后,天光透过窗纱侧照着他,使他一半身影被覆在阴影里。
宫女蹲下来,将食盒里的羹汤放置在他手畔。
常玉在这个时候走进来:“郡主到了。”
皇帝把端起来的羹汤放下,起身望着门口。
月棠步入,看到皇帝时她笑了一下,把斗篷解下来交给兰琴。
皇帝上前,托住了她将要跪拜的身势:“堂姐,雪还没化,听说你身子尚未彻底痊愈,何事急着进宫?”
“皇上为我主持公道,我特地前来跪谢隆恩。”
皇帝讶然:“这本是我份内事,堂姐这说的哪里话?”
月棠笑了笑,打量这殿里,笑容逐渐收敛。
“怎么了?”皇帝问。
月棠垂眸转身:“这里倒还是与三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靠窗那边的锦榻,皇伯父平时最是喜欢坐那里阅卷。那榻沿上的几道刮痕,还是他拿砚台时刮碰留下的。”
皇帝顺着她的目光投去一眼,顿了顿:“我自小离京,回来便与父皇天人永隔。宫人们自不会与我谈及这些,太后那边更不必说。
“堂姐不提,我怕是永远都不会听到如此细致的往事了。”
说完他举步:“过来坐吧。”
窗下除了锦榻,还设了一张条案,两边各有一张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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