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恨铁不成钢。穆家回江陵那日,她还微服去城外送行了,后期也保持每季一封书信往来。
“所以,或许是因为皇后怀着龙子十分辛苦,所以才无奈拒绝。”
月棠眼眸底下风云翻涌,却不再作声。
话题到这里戛然而止。
她像座雕像一样看着天际,小霍什么时候退下去的,她都未曾发觉。
“郡主,王爷来了!”
韩翌快步走到她身后禀报。
月棠一动不动,依然像块石头。
韩翌望着她露湿的发丝和肩头,忍不住道:“郡主,寒露深重,保重贵体。”
月棠还是没有回应他。
韩翌迟疑片刻,把身上斗篷解下来,小心翼翼搭上她的肩头。
月棠这才默默长叹了一口气,把手上一只茶渍都已经干透了的空杯子塞给他,转身走向庑廊。
杯子还余着她掌心的体温。
韩翌怔怔拿着,半日才转身。
一转身就对上一张锅底。
“王爷!”
韩翌后退两步。
晏北两眼如刀,把他一张脸剜到白骨森森。
韩翌深吸气,强自镇定:“王爷屋里请。”
晏北嗓音似从针鼻子眼里挤出来,身形也似蛇般扭动:“‘寒露深重,保重贵体’~~~~~哼!”
他冷哼,“狐狸精!”
说完一阵风地走了。
韩翌站在原地,足足吸了好几口气,才掐着杯子离开。
晏北到了永庆殿,挤到月棠旁边来蹭炉子。“我大清早地给你带人过来,你也不犒劳犒劳我。”
月棠道:“什么人?”
“你在胡同里抓到的路人!”
月棠恍然。随后又睨着他:“你个大男人,还是武将,烤什么火?坐远点。”
“你也打小练武,武功高强,你跟我有什么差别?不也烤火。”
月棠“哟”了一声:“火气挺大。”顺手把茶推过去:“多喝水。”
晏北接了杯子,又把放在旁边的韩翌的斗篷拖过来垫在腰身底下。
月棠一见,一巴掌拍上他胳膊,把衣服抽出来:“要死,这么横行霸道,不懂尊重人吗?”
晏北磨着牙齿:“不是我说,你不觉得这姓韩的小白脸有问题吗?他下棋居然能赢过我,可皇上却点了个徐鹤为状元,没点他。”
月棠翻了个白眼:“幼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