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眯眼与车里的下人道:“如此看来,广安寺的人应该跟靖阳王府没有什么关系。你可以去查杜家和何家张家之间的猫腻了。”
马车驶出大街,门内的高安收回目光,然后抱起正在努力跨门槛的阿篱,回到了养荣斋。
晏北还立在帘栊下,一身冷肃。
“父哇。”阿篱朝他张开双手,“我做噩梦了。”
晏北抱起他,右手揩去他眼角一滴泪痕。“梦见什么了?”
“梦见黑屋子把我关起来了。”
晏北喉头滚动,隔着衣裳抚摸肋下那道长疤,贴着他小脸说道:“那下次就大声喊父王,喊阿娘。
“从前有父王不用害怕,如今又多了阿娘在,就更不用怕了。
“这辈子,父王和阿娘都绝对绝对不会再让阿篱遇见黑屋子。
“所有那些关过阿篱黑屋子的人,父王和阿娘也都会亲手把他们一个个地关进去,让他们永远都出不来!”
“嗯,”阿篱重重点头,“等阿篱长大了,也保护父哇和阿娘哦。”
晏北抱着他走出门。
“好。那最好再加上弟弟妹妹。”
……
派来跟住徐鹤的小侍卫叫郁亭,跟小霍年纪不相上下。
郁亭带来王府那边送来的消息时,月棠刚好在听魏章说话。
端王府每年都会在端王父子和月棠的“忌日”于王府家庙里设祭,今年也不例外,即使离月溶的忌日还有十来日,原本在别邺里住着的褚嫣日前已经带着养子回来了。
魏章细说这些的时候月棠在作画,从头至尾未曾打断。
以至于说到末尾,魏章忍不住凑近问了一句:“主子,您在听吗?”
“在听。”月棠道:“忌日还有十来日,不急。
“晏北那边进展不错,你立刻去盯着杜家。他也已经打发几个人去了。侍卫们会听你的。一旦有苗头了,你要即刻来告诉我。”
等魏章领命出去,月棠把笔搁在案上,重新拿起郁亭送来的晏北给的消息。
灯火跃进她惯常冷淡的双目之中,那眸底隐约也有火花闪现。
晏北只要出手,不可能镇压不住杜家。
杜家走投无路,也断不会傻到任人宰割。
所以不管他们多么纠结,最后一定会走上月棠给他们准备好的那条路上。
那么,站在路尽头的凶手,究竟又是怎样一张面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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