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舒适的卧室,分明是一间破败的土坯房。墙壁是用黄泥糊的,坑坑洼洼,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稻草;屋顶是茅草铺就的,角落里结着蛛网,几根枯黄的草叶垂下来,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房间里除了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就只有一张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矮桌,还有两个掉漆的陶罐,简陋得不能再简陋。
这时候,秦淮仁才猛然想起,自己才从银山寺穿越到了一千年前的宋朝,结合刚才女人的话,还有周围的环境,一个荒诞却又唯一的念头涌上心头。
他穿越了,穿到了一千年前的宋朝,而身边这个长得酷似苏晨的女人,只是个恰巧撞了脸的陌生人。
“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秦淮仁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再触怒眼前的“悍妻”,耳朵已经疼得快要麻木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女人听到这话,脸上的怒火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讶和茫然。
她松开了揪着秦淮仁耳朵的手,眼神复杂地打量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说道:“什么?你不知道我是谁了?”
女人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秦淮仁的额头,惊诧道:“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你不是在外边有人了,故意装失忆吧?还是昨天去镇上卖字画,被人打坏了脑子?”
女人的指尖带着几分粗糙,却透着一丝暖意。
秦淮仁下意识地躲开,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叫陈盈啊!”女人急了,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咱们在张家庄拜堂成亲,整整十二年了!你忘了?去年你去邻村赶考,回来路上被劫匪抢了盘缠,还是我带着儿子去山里把你找回来的;前年大旱,家里没粮,我去挖野菜、采野果,硬是没让你和爹饿肚子;还有你第一次考秀才,差了三个名额落榜,在家哭了三天三夜,是谁陪着你、劝着你,让你别放弃的?”
陈盈一桩桩、一件件地数着,眼眶渐渐红了,语气里满是委屈和不解。
秦淮仁听得心头一震,原来这个酷似苏晨的女人叫陈盈,是他这具身体的正房妻子,他们已经结婚十二年了。那自己现在是谁?他努力回想,脑海中一片混乱,零碎的记忆片段像走马灯一样闪过,最后定格在梦中有人称呼他“张门才子”的画面。
他轻轻摇了摇头,试图梳理清楚混乱的思绪,迟疑地说道:“我只记得,我姓张,是状元……”
“呸!”陈盈一口啐在地上,又气又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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