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听你们的,先去酒店放行李,然后去吃午饭。”
说完,秦淮仁拎起帆布包,率先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苏晨和老胡子紧随其后,三个人的身影渐渐融入了站前广场的人潮中。
只是秦淮仁的心里,却始终紧绷着一根弦。他知道,这场蓬莱之行,绝不会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不远处等着他们。
三人吃过了饭菜以后,都觉得有些累了。
桌上的残羹剩饭还冒着淡淡的热气,青菜的翠色、鱼肉的油光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慵懒的光泽,可谁也没力气再动筷子。
他们都是白天赶了大半天的路,从拥挤的火车换乘下来的,骨头像被拆开又重新拼过似的,连说话都带着股子倦意。
简单道别后,各自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房间,没一会儿,走廊里就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显然是都早早地歇下了。
唯独秦淮仁,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尽管困意像潮水般一波波涌来,眼皮重得快要粘在一起,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翻来覆去,枕头换了一个又一个,身下的床单被揉得皱巴巴的。
脑子里乱糟糟的,白天火车上那个老学究的身影总在眼前晃悠,那些奇怪的话更是像魔咒一样,在耳边反复回响。
他闭着眼,试图把那些念头赶走,可越想忽略,疑惑就越浓烈。
那个老学究看起来慈眉善目,说话时慢悠悠的,带着股子文人的儒雅。
可他偏偏在火车上凑到秦淮仁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没头没尾,又神秘莫测的话。
当时秦淮仁只顾着害怕和好奇,可是,现在秦淮仁冷静了,回想起来,老学究说话时眼神里的郑重,还有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总觉得不对劲。
他反复琢磨,那个老学究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好心提醒,还是别有用心?老学究怎么会突然提起银山寺?难道他是布局人的棋子,故意给自己指路,引自己入局?可为什么偏偏是银山寺,为什么要说弥陀灵验?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缠绕在秦淮仁心头,怎么理也理不清。
他睁着眼望着天花板,酒店的吊灯透过薄纱灯罩,洒下柔和的光,可他却觉得心里一片昏暗。
既然睡不着,那干脆就不睡了。
秦淮仁索性坐起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摸索着穿好了衣服。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生怕吵醒其他人,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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