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摇头,“是等。”
“等什么?”
“等他用力量的时候,身体自然会反应。我们不需要他重复同样的动作,只需要抓住那个瞬间的身体变化。”
他看向洛九璃:“你还能再打断一次吗?”
她点头:“一次。不能再多。”
“够了。”苏砚站起身,走到阵心位置。他把铁牌拿出来,放在掌心。纹路已经黯淡,但他用手一点一点,重新描了一遍。
“这次我不冲那么快。”他说,“我等你们配合完,再出手。”
“那你必须在三息内完成攻击。”洛九璃说,“打断只能延缓他半息,萧千绝的剑气最多牵制一秒,剩下的时间,你要自己把握。”
“两息就够了。”苏砚握紧铁牌,“只要他心口一动,我就动手。”
玄月抬起头,声音很轻:“我还能送你一次。”
“一次就够了。”苏砚看着她。
四人各自归位。
洛九璃盘坐在西边,双手交叠于膝上,银光在掌心流转。萧千绝拄剑而立,目光锁定夜无殇右臂。玄月指尖再次探出影丝,埋入地下,连接到苏砚前方三步的位置。
苏砚站在中央,低头看着铁牌。
夜无殇没有动。他站在高台尽头,双臂垂落,黑气缓缓旋转。他的呼吸变深了,胸口一起一伏。
突然,他抬起右手,五指张开。
地下的震动开始了。
七次平稳,第八次断层。
苏砚抬头。
洛九璃指尖一划。
银光射出。
夜无殇咒语一顿。
萧千绝挥剑。
剑气掠过空气。
夜无殇偏身闪避,动作比之前慢了一点。
苏砚冲了出去。
脚踩上影丝,身体被猛地往前拉。
他看见夜无殇的心口开始凹陷。
他举起铁牌,对准那个位置。
夜无殇转头看他。
嘴角又扬了起来。
他的左手忽然松开胸口,掌心朝天。
一团黑气从伤口里涌出,在胸前形成一面小盾。
苏砚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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