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砸了医馆,伤了人......哼,那也是此子咎由自取!”
侯君集理直气壮,他腰杆挺得笔直,继续向李世民陈情。
“臣昨日盛怒之下,行事或许......或许急切了些,但也是为了维护家门清誉,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妄图攀附的小子!此等微末之人,得些教训,收敛妄念,对他将来也是好事!”
“今日此事,虽是臣家中私事,但也关乎臣的颜面与侯氏清名!此子如此嚣张,打碎御赐匾额,擅闯臣府,踞坐臣位,分明是没把朝廷法度、没把臣这个国公放在眼里!臣恳请陛下,将此狂妄之徒交由臣处置,以儆效尤!”
侯君集这番话,听得李世民眉头越拧越紧,心中无奈与失望交织。
他太了解这位昔日的爱将了。
勇猛、善战、却也刚愎、护短、行事往往不计后果,一副“老子功劳大,理当如此”的脾性。
可今日这番强词夺理,硬生生将一场彻头彻尾的恃强凌弱、毁物伤人的恶行,扭曲成维护家门、惩戒宵小的正义之举,甚至言语间隐隐有以过往功劳相胁,逼自己表态的意味......
这着实让李世民感到一阵齿冷。
功是功,过是过,岂能如此混为一谈?
就在李世民思索该如何措辞敲打侯君集之际,楚天青忽然轻轻叹了一声。
“唉~”
“你这就没意思了。”
他抬眼看向慷慨激昂的侯君集,抿了抿嘴道。
“我这个人啊,其实很喜欢讲道理,毕竟这东西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黑白分明,谁也搅不乱,不过既然潞国公觉得,拳头比道理硬,权势比是非大......”
说着,楚天青随手将霰弹枪杵在地上,漫不经心地用掌心推着枪身,让它缓缓地转着圈,脸上也露出一副被逼无奈的表情。
“......那我也只好,照方抓药了。”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侯君集。
“你砸我的医馆,伤我的人,是我活该,还是为我好。那照这个道理,我要是也砸回去,伤回去,是不是也算为您好?让您也长个记性,收收脾气,将来对您也有好处?”
“这么算,挺公平的吧?”
侯君集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竟“哈”地一声气笑了出来。
他像是看一个疯子似的看着楚天青,脸上尽是毫不掩饰的嘲弄。
“小子,本国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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