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语气听不出喜怒。
“岂敢!陛下驾临,臣阖府上下,蓬荜生辉!”
侯君集连忙躬身,先按下满腹惊疑,解释道。
“只是臣刚刚见陛下亲赐的匾额遭毁,心中惊怒交加,这才口不择言,惊扰了圣驾,望陛下恕罪。”
他略一停顿,眼角余光再次瞥向稳坐主位的楚天青,话锋带着试探与压抑的火气:“至于这位......不知是何方贵人?”
未等李世民开口,主位上的楚天青先轻笑了一声:“潞国公,你昨天刚砸了我的医馆,打伤我的人,现在倒问起我是谁了?”
侯君集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原来是你!”
他浓眉一挑,非但没因昨日之事有半分理亏之色,反而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脸上露出狞笑。
“胆子够肥啊!昨日算你走运,不在馆中,侥幸逃过一劫,今日不躲着藏着,反倒敢打上门来?还坐在老子的位置上?”
他向前踏了一步,浑身那股久经沙场的悍勇煞气毫不掩饰地弥漫开来:“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听到这话,李世民眉头微皱,但并未立刻出声呵斥,只是静观其变。
楚天青面对侯君集的汹汹气势,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唇角那点极淡的笑意依旧挂着。
见楚天青如此镇定,侯君集心下更怒,但碍于李世民在场,强压火气,转向皇帝抱拳道:“陛下!昨日之事,想必您也已知晓缘由?”
他不等李世民回答,便自顾自愤然道。
“臣女清竹,待字闺中,向来娴静知礼。可恨此子,假借行医之名,行那龌龊勾当,竟敢妄图勾引臣女,败坏侯氏门风!臣身为父亲,闻听此事,焉能不怒?昨日带人前去,不过是略施薄惩,砸了他那藏污纳垢之所,已是看在陛下面上,留有余地!”
“侯君集,你放屁!”
程咬金的大嗓门猛地炸响,指着侯君集的鼻子就骂。
“血口喷人也要有个限度!什么勾引不勾引?你问问你闺女,楚小子给她瞧病的时候,可有过半分逾矩?!刚才你夫人和清竹丫头在这里说得明明白白,那不过是清竹丫头跟你置气,口不择言的昏话!楚小子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怎么就‘龌龊勾当’了?啊?!”
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侯君集脸上,气势汹汹。
“你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听了半截话就炸毛,带着亲兵去砸人家好端端的医馆,打伤人家护卫,连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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