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维持着平躺的姿势。
那双在黑暗中瞳孔放大的绿眸里,没有白天的疏离,只有纯粹的警惕和一丝狂躁。
像是发现他的存在,下一瞬,它动作迅猛地翻身而上,直接骑跨在他的腰腹间。
他没有反抗,连肌肉下意识的防御性绷紧都被强行抑制住,要做的是承受与引导。
它俯下身,略显急促的粗重呼吸喷在他的下颌和脖颈处,透着蠢蠢欲动的试探。
和之前对待黑瞎子一样,它低下头,张嘴就朝着距离最近的张启灵的下巴咬去。
张启灵几乎本能地微微偏开头,留下痕迹会引来不必要的询问。
那带着濡湿感的唇舌和尖利的牙齿,最终落在了他脖颈一侧的皮肉上。
动物似乎都有这样的认知本能,颈部是绝大多数生物最脆弱的地方,攻击这里,能最快地结束战斗,或者……宣告征服。
力道在加重,带来更清晰的刺痛感。
张启灵依旧没有动,只是在那刺痛即将越过某个界限,可能造成伤害时,他抬起手掐捏住后颈位置,不轻不重地施加压力。
那是一个警告动作,无声昭示着绝对的力量,像是捏住了猫科动物的后颈皮。
混沌的意识里,似乎残留着对这股力量的记忆和畏惧,齿间的力道猛地一滞。
但它并没有松嘴,从狠狠撕咬,变成一种更像是磨牙的啃啮,尖锐的威胁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些旖旎的流连。
湿热的舌尖笨拙地反复舔舐着那块牙齿硌过的皮肤,带来一阵微痒而黏腻的触感。
像是一种奇特的标记,一下又一下,在寂静中制造出一种暧昧又湿漉漉的声响。
张启灵的身体不由僵硬一瞬,颈间传来的刺痛与湿濡交织,带来一种微妙的体验。
他试探着低声叫她的名字:“盛葳?”
他的手臂松松地环在她的后腰掌控着,既是一种禁锢,也像是一种无言的接纳。
直到趴伏的身体渐渐放松,呼吸重新变得平稳,他才松开掐捏她后颈的手,转而轻轻覆在她的背上,以一种保护的圈禁姿态。
他将滑落一旁的被子拉上来,盖住两人,颈间的痕迹尚未干涸,但毫不在意。
今夜,攻击与纵容,野性与克制,危险与暧昧,在房间里无声交织、试探、平衡。
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驯服一头源自内心深渊的野兽,耐心、力量,以及必要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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