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向。
一是彻底肯定了张纶的罪行,要求依法严惩,这是对裴之砚等人数月核查工作的肯定。
二是明确了处理陕西路失察的相关官吏,但范围限定在地方,并未提及朝中,这是部分采纳了章惇边务需整肃的诉求,却将影响力限定在一定范围。
三是公开褒奖了裴、沈、黄等人,这是在朝堂上树立了实心任事的标杆,也是对章惇此前欲借机构陷的最有力回击。
第四,也几乎是明着告诫章惇及其党羽,张纶的罪到此为止,想借题发挥,没有实据,就到此为止吧。
口谕当夜便传遍相关衙署。
章惇在相府书房接到心腹抄录的口谕内容,盯着那最后一句,指节捏的发白,最终却只是长长地、带着一丝疲惫与狠厉吐出一口气。
他将纸条凑近烛火,看着它蜷曲燃烧,化为灰烬。
官家的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
在如此完整的证据链面前,再强行纠缠密信和文彦博,非但无法成功,反而会显得自己胡搅蛮缠,别有用心,甚至可能引来官家的厌弃与警惕。
“裴之砚……”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寒光闪烁,却不再是之前那种急于撕咬的暴怒,而是记恨。
这个年轻人,坏了他一招大棋。
来日方长。
他缓缓坐下,对肃立一旁的幕僚道:“告诉底下的人,张纶案,依官家旨意办。文府那边,暂且不必盯得太紧。眼下,有更要紧的事。”
三司会审很快根据御前口谕和完整证据定谳。
张纶恕罪并罚,判斩立决,抄没家产。
陕西路数名与之勾结、失察的文武官员被革职查办。
处置结果明发天下。
一时间,边镇震动,风气为之一肃。
裴之砚主理的军部改革,走出了第一步,且是十分成功的第一步。
此案定论后,已是八月初。
陆逢时的产期愈发临近,腹部高高隆起,行动越发不便。
裴之砚因张纶案了结,在枢密院压力稍减,归家后,心思便更多挂在了妻子身上。
这日傍晚,两人在院中散步。
木槿花已近凋零,园中换了金桂飘香。
“事情总算了了。”
陆逢时扶着腰慢慢走着,“章相此次受挫,怕是不会甘心。”
“嗯。”
裴之砚小心搀扶着她,“他暂且偃旗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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