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掩盖所有细节,也大到让所有人,包括那个可能正在暗中窃喜的裴之砚,都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章惇的雷霆手段以八百里加急送出,当夜便抵陕西。
鄜延路震动。
帅司尚未接到李格非弹劾的正式公文,却先迎来了枢相亲笔、措辞严厉的锁拿令。
张纶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在自己府邸被如狼似虎的边军同僚缴械拘押,直接塞进囚车,星夜押往汴京。
速度之快,连他在京中的叔父都未能及时得到风声。
与此同时,御史台与刑部同时收到枢密院移文,要求并案严查张纶历年不法事。
一时间,两部堂官案头关于张纶的文书骤然增多,有匿名举报,有风闻线索,甚至有几份盖着陕西路地方官印的初步查证副本。
皆是在李格非奏疏之后,当地官员见风使舵,匆忙补上的。
裴之砚病休在家,消息却一直未断。
承德将外间一一报来。
“张纶已被拿下,押解路上。”
裴之砚听完,神色并无波澜,只问,“我们的人呢?”
“蒙奇传信,两位苦主已安全抵达沈郎中处。沈郎中已将人秘密安置,证物也都验看,确为铁证。他暗示,御史台黄庆基那边似乎也受到类似线索,正在暗中核实。”
陆逢时正剥着新鲜莲子,突然问了一句:“宫中有何反应?”
承德摇头:“宫里尚无特别动静。只是听闻章相今日午后独自进宫觐见,停留了近一个时辰。”
裴之砚与陆逢时对视一眼。
章惇这是要抢在所有人前面,给官家灌输一个他捏造的事实。
“看来,章相是打算用速度压倒一切。”
裴之砚冷笑,“快刀斩乱麻,不容旁人置喙,更不给我们,给李大人,甚至给可能出现的苦主说话的机会。”
“可他斩得越快,破绽也可能越多。”
陆逢时将剥好的莲子放入口中,清甜微苦,“张纶骤然被锁拿,他的亲信部属必然惊慌。陕西路上下官员为撇清关系,定会竭力攀咬。
“这潭水只会越搅越浑。而浑水中,真的东西,假的玩意,都会浮上来。”
裴之砚颔首,心中已有定计:“我们要做的,就是确保浮上来的真东西,能被该看见的人看见。沈郎中那边,让他不必着急动作,先护好人证物证。
“黄庆基那里,可以再给他添把火,将李大人奏疏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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