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砚凝神听着,眼底闪过一丝赞许。
他的阿时,总是这般敏锐,能与他的思路不谋而合,甚至时常为他打开新的局面。
“此法甚好。”
他放下粥碗,“如此一来,我们两人一明一暗,或许能更快撕开一道口子。”
他话音落下,屋内便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并非无话可说,而是忙碌整日后,这种无需言语的陪伴便显得格外珍贵。
烛火跳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交织在一起。
陆逢时看着他眉宇间尚未完全舒展的褶皱,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
裴之砚微微一怔,随即顺从地闭上眼。
“头疼?”
她低声问,指腹缓缓打着圈,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灵力,柔和地梳理着他紧绷的神思。
“嗯…”
裴之砚从喉间溢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身体不自觉地朝她的方向靠了靠,将更多的重量倚在她身上,“看了太多卷宗,眼睛和头都有些发胀。”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像被砂纸磨过。
陆逢时不再说话,只是更加专注地为他按揉着,灵力如涓涓细流,无声地滋养着他耗损的精神。
过了许久,裴之砚忽然抬手,覆盖住她忙碌的手,轻轻握住,拉下来贴在自己心口。
“好了,阿时。”
他睁开眼,眸中的血丝似乎淡去些许,映着烛光,显得格外温润,“手该酸了。”
他的掌心很热,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陆逢时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却没有抽回。
“不碍事。”
她轻声道,目光落在他略显苍白的唇上,“倒是你,脸色不大好。”
裴之砚笑了笑,带着点自嘲:“看来装睡这招,以后不能用了,代价太大。”
他指的是被她一路抱回来的事。
陆逢时想起方才的情景,脸上刚褪下去的热意又隐隐有回升的趋势,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这一眼,落在裴之砚眼中,却带着说不出的娇俏。
他心念微动,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阿时,”
他唤她,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试探和期待,“今日……我听见衙署里几位同僚说起,他们家娘子,都会唤他们‘郎君’。”
他说得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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