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开这等熟悉本地情况,精通律法细节的老吏。
裴之砚注意到他虎口有厚茧,似是常年握刀持棍所致,恐怕还有些武艺傍身,可能还监管着些缉拿刑讯的事务。
最后进来的是两名负责誊录整理档案的贴书,以及一名负责直舍内外杂役传递物品的皂吏。
裴之砚简单问了几句各人以往经历。
王茂原是明州州学出身,屡试不第后通过吏部铨选授官,在转运司已有三年;
齐鲁来则是去年新补的荫官,其父曾是某地通判;
章伟则是本地胥吏世家出身,在转运司刑房已有十五年。
心中略有了底,裴之砚便道:“眼下首要之事,是熟悉毛漕帅交办的刑名文移卷宗。王主管,齐干办,你二人先将送来的卷宗整理列出条目。
“张书吏,你久在刑房,凡涉及地方惯例、过往成例或有疑窦之处,需你随时备询。”
“是!”
三人齐声应下。
衙署的第一日,便在翻动卷宗的沙沙声中度过。
再说陆逢时。
吃过早饭,便带着春祺和另一个叫明月的婢子出门了。
“夫人,接下来要去哪里?”
春祺从未到过江南,明月也是从华亭县匆匆而来,对这里着实不熟。
“去书院。”
一年多时间没见那孩子,估计又长个了。
至于学问嘛,那就得让裴之砚那个大哥去考了。
来到鹤山书院,学子们还在上课。
陆逢时站在外面等了一会。
裴之逸从窗户口看见了,揉了揉眼睛看了好几眼,才敢相信外面站着的真的是大嫂。
“大嫂!!!”
夫子散学二字刚落,裴之逸来不及收拾,直接冲了出来,“大嫂,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嗯,不错,是长高了。”
刚过十五,已经比她略高些了。
“见过小郎君。”
春祺和明月屈膝行礼。
裴之逸有些不适,但还算能撑住场面,让她们不必多礼,转头问陆逢时:“大嫂,你怎么回来了?大哥也回来了吗?”
“嗯,你大哥调任两浙路判官,这几年都会在杭州。”
“真的吗?”
裴之逸一听,眼睛都亮了。
“等会还有课吗?”
“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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