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逢时道:“下馆子去。”
“下馆子?”
陆逢时哦了一声:“就是打尖,我请客。”
说太快,秃噜嘴了。
这个时候,可没有下馆子的说法。
就是一家普通的酒楼,可能是大部分落榜的学子都已经启程回乡的缘故,到了饭点,也并没有多少人。
且菜价也不是很贵。
三人叫了三个菜一个汤,便喝着上来的茶水慢聊着。
“昨夜我就听说了,这次刚钦点的新科状元,在放榜第六日就死了,墨卿可知其中原委?”
赵启泽放下茶杯询问。
他没能参加科考,心里总有些遗憾。
但就昨夜去会馆找裴之砚听到的那几耳朵和后面找客栈住宿听到的,关于新科状元之死,各有各的说法。
赵启泽却直觉不太寻常。
陆逢时看向裴之砚,她对此也挺感兴趣。
十年寒窗苦读,一举高中状元,太难得了!
若真是高中后高兴疯了,那也不该是六日之后啊,最高兴刺激最大的时候,不该是唱名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吗?
裴之砚摇头:“具体如何,我也不知。”
来京快半年,这里面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都没来得及问,上次放榜,墨卿是何名次,可高中否?”
“二甲第一,传胪。”
赵启泽听后有些激动,“一直知道墨卿大才,没想到第一次科考,竟然就能获得如此好的成绩,可喜可贺!”
于此同时,宫中垂拱殿。
十五岁的少年天子赵煦退朝后,换上了一身浅赭色圆领襕衫,腰间系着乌犀带,未带幞头,墨黑的长发以一根素玉簪松松挽起。
他肩背薄而挺直,端坐于御榻时,似一株未完全舒展开的青竹,带着几分这个年纪特有的单薄,却也透出不容折辱的坚韧。
他望着侍立在侧的刘瑗:“母后那边怎么说?”
一位身穿紫袍金带,头戴展角幞头的中年宦官微躬背脊,恭敬道:“回官家,太后娘娘说,本次科考新的名册已经拟定了,吕大人稍后会将名单誊抄一份给官家。”
赵煦冷笑:“我是大宋的天子,竟然连新科名次都决策不了。”
刘瑗闻言,面色并未露出丝毫惊惶,只是将腰弯得更深了些,声音愈发恭谨温和,如同在安抚一只焦躁的幼狮:“官家息怒,太后娘娘垂帘听政,总理万机,此举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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