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你们再来过问半句!若违此誓,犹如此簪。”
说罢,她猛地拔下头上束发的一根普通木簪,手上微一用力,“咔嚓”一声,木簪应声而断,被她扔在地上。
此举一出,全场寂静。
恩断义绝!
这是极其严重的行为,几乎等同于宗法意义上的脱离关系。
陆大根愣住了。
捡钱的动作僵在半空。
他没想到女儿会如此决绝。
杨彩云也吓得停止了哭泣,惊恐的看着陆逢时。
她不明不白,只是让她带一个弟弟,怎么就闹到要和家里决裂的地步。
哪个女子从小不是这么过来的?
她娘家有三个弟弟,都是她带大的,娘跟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弟弟能继承香火,以后她嫁人了也能给她撑腰,不用担心在婆家被人欺负。
为什么到她了就不行?
还要闹到断绝关系的地步。
她难道不知道,这世道女子的艰难,没有娘家撑腰,她在婆家的日子能好过?
“逢时啊,做人莫要把自己的路给堵死。”
陆逢时对杨彩云“堵死自己路”的言论报以一声极轻的冷笑,那笑声里没有温度。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传入每个围观乡邻的耳中,“我的路,从来不是你们给的,而是我自己走出来的!”
“你们所谓的娘家撑腰,就是我六岁起当牛做马,就是如今逼我抚养过继来的弟弟?”
“这样的撑腰和后路,我陆逢时——不、稀、罕!”
她目光如炬,扫过脸色青白交加的陆大根和杨彩云,“裴家待我如何,乡亲们有目共睹。
我陆逢时能否在裴家立足,靠得是我自己的德行!而非靠一个需要吸我血去供养的所谓的娘家弟弟来虚张声势!”
“今日这银子,是买断我欠你们的那点微薄的生养之恩最后的代价!”
“拿了钱,就此两清!
若觉得不够,或是日后还想借此生事……”
陆逢时话音一顿,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无比,周身萦绕着凡人看不见的灵力威压,压向两人。
陆大根和杨彩云莫名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好似被什么凶狠的野兽盯上,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连哭闹的明哥儿都吓得噤声。
“……,那就别怪我彻底不讲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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