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都已看的差不多,这几日天气不错,不如去郊外游玩一番吧?”
“这,”
秦田瑞道,“现在去郊游,不妥吧?”
还没科考呢,就先玩上了?
松弛是好事,可也不能太不当回事。
谭少杰轻咳一声,摇头道:“章兄好意心领了。只是这几日我总觉得《春秋》义疏还有疏漏,还需再温习一二。”
“家父来信叮嘱,说春闱在即,万不可懈怠。前日刚收到新注的《礼记》,还未及细读。”
柳明宇也拱手推辞。
章昊然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转头看向裴之砚:“墨卿兄也这般无趣么?”
裴之砚放下茶盏,轻笑道:“就在昨日,我听一位学子议论上届春闱,说有一位湖州举子,因考前郊游时误饮不干净的水,上吐下泻三日,最后是被人抬着进考场的。”
谭少杰闻言脸色发白:“可是《水经注》里记载的清明水患?”
“正是。”
“京郊水系与城中不同,这个时节看似清澈的溪流,实则多含…”
章昊然不以为然:“我们不喝河里的水不就行了。”
“章兄有所不知。”
秦田瑞压低声音,“去岁礼部下了新规,若再出现饮食导致不能科考的,可不会如先前那样抬进去。”
柳明宇补充道:“我家中有药铺生意,叔父说这几日药铺的藿香丸都被举子们买空了。”
“况且…”
裴之砚忽然望向窗外。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两个交脚幞头、着褐色圆领衫的衙役正在对面茶楼前驻足,其中一人正执笔记录着什么。
谭少杰立刻会意:“听说礼部派了暗察御史……”
章昊然手中的茶盏“咔”地磕在桌沿。
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在他月牙色锦袍袖口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众人诧异地看他,他却浑然不觉。
只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对面茶楼前那两个褐色身影上,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去。
他猛地意识到众人的目光,迅速低下头,掩饰性地去擦拭袖口的水渍,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咳,无妨,手滑了。”
他努力想挤出一个笑来,却显得有些僵硬,“既如此,那,那便等科考后再约吧。”
这话说得极快,几乎没经过思考。
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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